“藥也擦好了,段都頭該做些什麼了?”
段磬呆呆重複她的話:“做些什麼?”
“你都光著大半個時辰了,晚上天氣涼,難道你就沒想到把衣服穿上!”
邢苑說得太一本正經。
段磬頓時尷尬了,趕緊地起身:“是,是,我去找件衣服來穿上。”
腳底下一踉蹌,他的手下意識去扶身邊的椅子。
落手處,綿軟豐腴。
他抽手抽得太快,生怕邢苑一個巴掌掀過來。
“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兩個人都板著臉,不動聲色。
“白天我替你整理過衣服,還是我去拿。”
邢苑逃得快,心裡頭恨恨的,那隻手,強健有力,正好按住她胸口的起伏,那一剎那,心跳得太快。
她幾乎費勁全身的力氣才不讓自己失態的。
她知道他不是故意。
不是故意的,還撇清地這麼快,就更可恨。
她身上又沒蝨子。
段磬低下頭來,看看自己的手,苦笑一下。
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冰火兩重天的,受傷的也是他,享福的也是他,還真讓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給你。”邢苑將一件雨前青的長衣扔過來。
段磬接過,飛快地穿上。
原來,他心裡頭一直別扭,就是因為衣不遮體,這會兒腰帶紮好,人也變得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