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身份有用嗎?”
蘇茜頓時反應過來他的問題意味著什麼,“當然沒用,就算你餓了也該找別人,他算是一個不錯的好人了,經常做公益和慈善投資什麼的。”
畢竟這座城市的公共醫療交通甚至你能想到各種生活設施,幾乎都由這個企業提供,或者能找到他們的影子,市民理所當然地依賴他們,更別說從託馬斯·韋恩開始,韋恩這個家族和企業就有完美的名聲。
“……我只是覺得韋恩董事長還是個偷窺狂這件事很有意思。”
他們共同敲下尾音之後,穿西裝的男人率先站了起來,他還戴著漆黑的墨鏡,在教堂的鋼琴前像是那種走錯片場的保鏢。
他彎下腰去搭著同伴的肩膀低聲說了一句,“不要讓攝像頭拍到你的臉,宙斯先生。”
這種擔心是非常有必要的。
因為同一時間,當那個黑頭發的男人站起身將全貌暴露時,他輪廓硬朗英俊的臉已經被來來回回掃描了數次,在資料龐大的資料庫中進行交叉檢驗,不過,漫長的匹配過程之後卻很讓人失望。
查無此人。
這幾乎是一種不可能的結果。
這人也許是什麼秘密政府機構或者組織的特工,某個實驗室裡跑出來的怪物,偽裝面貌的超能力者,但無論答案如何,都不算是好事。
畫面裡兩個在廢棄教堂彈鋼琴的怪人並肩離開了。
……這也不算什麼,假如是剛上任的反派,最早今晚他們就能重新見面了。
“我忽然想起來,我確實還要進哥譚一趟……等晚上吧。”
哥譚的夜晚與曼哈頓大相徑庭,難以見到永不停歇閃爍的霓虹燈和巨幕廣告牌,那些璀璨的燈火總是能徹夜點亮紐約。
而在這裡城市的街頭一片昏暗,路燈的光暈微弱而顫抖,像是風中殘留的燭火隨時會熄滅,腳下的路甚至都有些模糊,來往的車輛少得可憐,被陰影籠罩的轉角裡總會有一些目光,悄然打量走過的每個人。
對於蘇茜來說這種行為顯得有點可笑。
雖然有時她喜歡開著透視看別人徒勞地躲藏,這偶爾會帶來一種變態的滿足感……尤其是在敵人成為屍體以後。
“其實我不是很想來這個地方。”
重新花費三千bp點數變性之後,蘇茜換了一張沒用過的臉,反正看上去顏值也勉強及格。
艾利克斯從口袋裡拿出之前那塊頗有價值的手鐲表,“和你的過去有關?”
“嗯,”黑發少女接過來直言不諱地回答了,“不過如果我說出答案你肯定會覺得我小題大做,或者精神不太正常什麼的,當然,我本來也差不多。”
“……這是你自己說的。”
蘇茜白了他一眼,“我們來做個實驗啊,待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你都別動手。”
艾利克斯看著她走向街邊一家即將關門的快餐店,在便利視窗站了幾分鐘,風裡吹來點菜時的對話。
旁邊的小巷裡出來一個年輕的男孩,正低著頭匆匆忙忙地向前走,就像是貪玩後發現太晚才急著回家的學生。
視窗前的女孩結束了點單,一手拿著錢包一手舉起信用卡,正準備付錢的時候,那個男孩經過她身邊,一把搶過錢包頭也不回地向前飛奔。
哪怕需要一點反應時間,成年人想要追上小孩也並不難,因此被毒打一頓甚至送命的小偷比比皆是,搶錢包的人大概也知道這點,沒跑幾步就拐進了前面幽深的小路。
蘇茜望著空掉的左手,視窗裡的服務員也對這種事司空見慣,“你還要嗎?”
少女好像這才反應過來,將卡插進了機器裡,不慌不忙地輸入了pin,看著收款完成後拔出卡,走向她的男伴。
艾利克斯當然知道如果她想的話,恐怕還沒有誰搶得了這人手裡的東西,“所以?”
蘇茜的目光在周圍環視了一圈,最終看中了一輛落滿灰塵的破車,整個前車頭都破破爛爛,黯淡的車燈碎裂開來,擋風玻璃都只剩下幾塊稜角尖銳的殘片,顯然是被人丟棄而且再也無法發動了。
下一秒,那輛破車陡然騰飛而起,在一陣呼嘯的風聲中劃過街道,在半空中轉了個彎,一頭撞進了那個小偷消失的巷子。
接二連三的撞擊聲之後,那輛車輕飄飄地落到地上。
快餐店裡的服務員埋頭炸雞,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少女接過燙手的紙袋子隨口道謝,“我帶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