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家時已經是黃昏時分,這次沒有看見慌慌張張的小蜘蛛,進門也沒有滿屋的芝士和披薩味。
兩具死不瞑目的屍體攤開四肢躺在大廳中間,脖子上有著被利器洞穿的痕跡,凝結的血液從明鏡般的地磚一路潑灑到茶幾的玻璃桌面上。
蘇茜開啟透視迅速掃了一眼發現房間裡沒有隱藏的活人,上下左右的鄰居家裡也沒有正在發生的打鬥。
兩個男人穿西裝打領帶看上去很正式,手|槍丟在了地上,蘇茜從他們身上翻出了應該是偽造的fbi證件。
……最好是假的!
這樣的創傷不用猜都知道是誰做的,可是勞拉現在卻不知所蹤。
蘇茜想到兩種可能性,一是她被抓住,二是她去追逃跑的殺手了。
但是這次又是為的什麼?
少女扔掉證件站起身來,順著開啟的房間門和稍微撞歪的沙發以及各種痕跡,一路走到了陽臺上。
夕陽的餘暉染紅了天穹,血色的雲霞溫柔地漫卷開來,在高樓間眺望曼哈頓的日落美得驚人,遠方來去的車輛和晃動的行人模糊成一片殘影。
蘇茜的心情糟糕透頂時,發現隔壁的陽臺門被推開了,戴著眼鏡的鄰居走了出來,看到她一臉陰暗的表情,很淡定地說了一句。
“他從樓上跳下去了。”
黑發少女愣了一下,意識到這是在和自己說話。
在這種有錢人雲集的高階公寓樓裡,大家都比較忙碌,再加上很多人買了房就出租或者偶爾才來住,因此鄰居間的關系都比較冷淡,頂多是大致記得名字和長相。
而隔壁的史密斯先生好像是國防部還是高階研究計劃署的工作人員,總之在政府機關任職,因此她更是很少和對方有所往來。
蘇茜能確認眼前應該就是鄰居本人,因為容貌身材和自己記憶裡相比都毫無變化。
可是總能感覺到一種強烈的違和感。
她悄然開啟了透視。
……什麼鬼?!
她記得鄰居的名字,絕對不是現在這個“亞歷山大·j·莫瑟”!
有兩種情況。
一是鄰居徹底改名改姓了,二是這位莫瑟先生像是魔形女一樣能完全變成另一個人,現在出於某種原因偽裝成了史密斯先生。
理論上說後者可能性比較大。
“等等,你說‘他’?”蘇茜回過神來,“只有一個人從這裡跳下去了?你看到了嗎,史密斯先生?”
“是的,只有他,”他模仿那位史密斯先生的麻木表情,冷淡地說:“誰聽見隔壁傳來的槍擊聲都會好奇的吧,蘇小姐。”
一般人不應該是趕快躲起來打電話報警的嗎,還跑到陽臺上來看熱鬧?而且他還知道自己姓什麼?
蘇茜在心裡吐槽的時候聽見了大廳的門鎖傳來響聲。
她回頭就看到勞拉的名字在門外,熱成像透視到小姑娘正舉著鑰匙開門。
蘇茜向鄰居說了聲抱歉之後匆匆離開了陽臺。
勞拉站在外面,衣服上血跡斑斑,似乎有點不太開心,身上沒有任何傷口,不知道是已經癒合了還是沒有中彈。
少女鬆了口氣,拍拍她的肩膀,“我以後再也不管你吃披薩了。”
後者眼睛一亮,還沒說話,蘇茜的手機響了,她本來想關掉卻發現是湯姆,只好按下接通。
“我知道你這兩天想休息一下,不過,”老人的聲音少見地有點糾結,“這件事你肯定不敢相信。”
她心裡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什麼?”
“……託尼·斯塔克要僱你給他當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