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成功讓姜琬停止了親吻。
她摟住他脖子道:“我是獎勵你。”
蕭景辰,不止動聽,更讓她發現,蕭耀很重視她的想法,只是提了一次,而且孩子也確實沒有懷上呢,他竟然就認真考慮了,這一點,很讓她歡喜。
看她笑盈盈的,蕭耀手在腰間捏了捏:“如果說是獎勵,也太簡單了,這名字本王想了許久。”
姜琬湊上去又親親他。
“不夠。”
男人一副看不上的樣子。
姜琬道:“那我好了給你做道菜。”
“什麼菜?”
“蟹肉徽包,現在螃蟹還算肥美,把肉刮下來跟豬肉混合剁細了,放上薑汁,鹽,酒。再煮一鍋肉皮汁,等涼了結凍,與那細蟹肉豬肉拌在一起為餡,做徽包蒸煮了吃……”
她聲音本來就甜美,這樣娓娓道來,叫蕭耀有些肚餓之感,他將她拉近些:“遠水解不了近渴,本王現在就餓了。”
“那還不傳飯,”姜琬高聲道,“香凝,讓膳房快些端飯菜來,香雪,你先給殿下拿些點心填填肚子。”
香雪應聲而來,姜琬趁機就逃開了。
蕭耀惱火得看了她一眼,將他勾得起火了,自己卻拍拍屁股就走,委實無情。
她撲哧一笑。
莫繼宗病倒之後,好幾位太醫去看了,都無好轉,回來說他心病難醫,蕭廷秀也有些著急起來,那畢竟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至交好友,等同於兄弟,他如何不擔心?
很多事情,他都只願意跟莫繼宗說的,回想起這些年的情誼,飯都吃不下,莫繼宗是太過可憐了,他為人謹慎,忠心耿耿,沒想到生了一個女兒讓他這般操心,而今還死了,莫繼宗肯定是心如刀割,以至於引發了病患。蕭廷秀想來想去,這日帶著金太醫親自去了成國公府。
聽說皇上來了,莫繼宗顫抖著就要起來,蕭廷秀連忙按住他,說道:“你都這般了,好好躺著。”
“皇上,臣死罪,竟然驚動聖駕。”
床上的人整整瘦了一大圈,臉頰都凹陷了下去,蕭廷秀看得心驚:“你如何這般折磨自己,飯也不好好吃呢?莫姑娘的事情,朕仍在命他們調查。”
“皇上,是我對不起您,不要提政君了,她是咎由自取。”莫繼宗搖頭,“我實在沒有胃口,想到她我就後悔,沒有早些注意到,這都是我的過錯……我現在死了也好,下去與政君見面,告訴她,我這父親沒有做好。”
蕭廷秀一陣唏噓。
他想到了他的幾個兒子,自己這父親到底又做好了嗎?身在皇家,雖然父皇疼愛,可他便算被立為太子,也沒有一日真正的放鬆過,為了這個位置,他的弟弟們前僕後繼,不畏生死,直到他登基,該鏟除的都鏟除了,方才清靜。而今他的兒子們,表面上無甚,背地裡肯定也都培植了自己的勢力。
尤其是蕭耀,大兒子一死,他的人肯定都站在了蕭耀那一邊,他若被立為太子,必定是樹大招風,且也不知,氣焰會否更為囂張,但不立,終究也逃避不了。
說實話,蕭廷秀也已經頭疼一陣子了,他始終無法做下決定,只能慶幸自己還年輕,還能掌控這皇朝,還有時間。
“你不要多想了。”蕭廷秀安慰莫繼宗,“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還有莫彰呢,你忍心丟下你的兒子?”他抓住莫繼宗的手臂,“朕馬上下旨,讓莫彰回京!”
有兒子陪伴,他這老友也許能慢慢恢複生機的。
蕭廷秀回宮之後,便使人去了隨州。
但凡皇子成親,都不會再繼續住在宮裡,故而蕭廷秀給蕭耀賜了楚王府,位於寶慶街,那大宅子原先是蕭廷秀的三皇叔所住,當年頗得寵愛,王府也是富麗堂皇,就是年代有些久了,需得另外修葺一番,故而一時還搬不進去,其實就算能搬,蕭耀還得設法拖一陣子。
畢竟好戲還沒有開場呢,去了宮外,部署就沒那麼方便了。
聽到這訊息,姜琬是很高興的,如無意外,蕭耀會在楚王府住上一年,到時候,會被封為太子,又搬回東宮……想來也是折騰,但有一年的自在也很不錯,她可以與家人多多見面。
“大約年後,我們就能搬過去,”蕭耀與她道,“到時,舅父回來,請他來家裡做客。”
“舅父?”姜琬吃驚,“幹孃的哥哥嗎,他不是在……”
沒有記錯的話,謝嶠好像是封疆大吏啊。
“上回姨母同我說,舅父年後會回京,”他忘記告訴她了,“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會留在京都任職。”
謝嶠,那是一代名臣,也是蕭耀將來的左臂右膀,姜琬很期待。
兩人正說著,榮起在門外道:“殿下,順天府使人遞了條子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