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笑有點古怪,蕭耀挑眉:“你笑什麼?”
“我高興呀。”姜琬把鑰匙收起來,“這宅子我很喜歡,多謝表哥了。”
“真的喜歡?”
“真的,畢竟你花費了那麼多心思,不喜歡怎麼好,表哥肯定會生氣的,”她摟住他脖子嬌嗔,“是不是啊,表哥?”
好像平地點了一把火,蕭耀啞聲道:“你這是在勾引本王?”
不過說幾句打情罵俏的話,這就算勾引了?姜琬心道,她還沒怎麼樣呢。
可男人一時卻吻得更兇,將她往身上拉,她差點從石凳上掉下來,兩條腿懸掛著,空空蕩蕩,沒個依撐,直到他的腿擠進來,將兩人一下拉近。
姜琬的臉騰地紅了,都不曉得怎麼擺放自己的腿,夾了羞恥,松開了好像要掉下來,她又有點後悔了……看來,這種話現在還是要少說點,這男人簡直一點禁不住。
…………
回到家,天都黑了。
姜家人等著她一起吃飯,柳氏道:“去做什麼了,弄到這麼晚……”眼睛瞄了一眼女兒,只見她臉頰嫣紅,唇也紅彤彤的,突然醒悟,忙不問了,“快坐下,”一邊吩咐丫環端飯菜。
姜琬道:“表哥有點事跟我商量,故而晚了。”
姜琰也看向她:“姐姐,你的……”
姜琬打斷她:“我沒什麼,就是餓了。”
姐姐又在掩飾,姜琰撇撇嘴,沒有再說。
而姜保真比較平靜,慢條斯理的吃完飯,見姜琬也吃好了,方才詢問道:“殿下今日來見你,到底跟你商量什麼事情了?”
“他送了一座宅子給我們,在錦玉橋那裡,叫我們明日就搬過去。”
柳氏驚訝道:“宅子?”
“殿下說,迎親的時候他不想來楊家迎親,被別人笑話我們寄人籬下,所以專門買下這宅子給我們住。”姜琬已經接受了,因為蕭耀考慮的很周到,作為王妃確實不能太過寒酸,她甚至懷疑,就算蕭耀不出手,謝氏也會給他們安排一處地方。
只不過他動作比較快。
柳氏看向姜保真:“相公,怎麼辦?”
“那就搬過去罷。”
對這未來女婿,姜保真實在是已經瞭解的很透徹了,他相信他們如果不搬的話,蕭耀過幾日肯定會派人來幫他們搬家的,而且現在已經賜婚,他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女兒是應該要風光大嫁,她是王妃了,踏上這條路,就只能走到底,他們一家都得陪同,他不可能還奢望回到過去。
得知這一訊息,謝氏也很高興,心道蕭耀真是滴水不露,也是喜歡極了姜琬了,這都能操心,她第二日親自指揮下人們幫他們搬家。
見到這大宅,一家都驚呆了,尤其是柳氏,慌張的道:“這都花多少銀子啊,”拉著姜琬的手,“琬琬,你看看,比楊家都不差呢,我們真能住?”
在她印象裡,也就是那些權貴才能享受的。
“娘,您住久了就習慣了,別問多少銀子,我也不知,”姜琬笑著道,“我才想起來,他為什麼這麼早要我們搬過來呢,肯定宮裡很快就要送聘禮了,我們等會兒得讓人把庫房打掃一下。”她記得,以王妃的規制,這聘禮肯定是非常貴重奢華的。
柳氏忙道:“好,好!”
她對自己的身份還沒有適應,倒是姜琰仍是很鎮定,在園子裡悠哉悠宅走了一圈道:“後院很大,我可以好好練槍法了!”
好吧,她這妹妹眼睛裡真的沒有銀子,只有槍。
四人很快就在這裡安頓下來,姜保真這日提著藥箱去了城外,雖然蕭廷瑞的頭疾已經有了很大的好轉,但並沒有完全康複,且因為頭疾引致身體虛弱,他還得給他繼續醫治,隔幾日,姜保真都要去一趟寒月寺。
昨夜剛下了一場秋雨,石階上雖然幹爽了,地上仍是泥濘不堪,寒月寺雖然香火不盛,但因天氣沒有之前那麼炎熱,香客倒也多了幾個。姜保真行在半途,不知怎麼就被人撞了一跤,藥箱整個脫落出手裡,順著石階滾到了下面。
姜保真爬起來,膝頭一陣發疼,拿出藥酒擦了擦方才去找藥箱。
這時候,有個人揀了來送與他:“這是大夫你的罷?”
“是,是,多謝。”姜保真道謝之後,提著藥箱去了寺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