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去姜家,姜琬還他金珠,便是從這個荷包裡拿出來的,倘若金珠還在裡面,他倒要看看,姜琬如何挽救!因這金珠是他們傅家才有的,退一步講,便薛香玉不識,像姜家那樣貧寒的人家,怎麼可能會有金珠這麼貴重的東西?自然是有人送姜琬的。
他撿拾得時候,悄悄摸了摸,如果有,便想法弄出來,然而只有零碎的東西,都是小小的,沒有珠子的輪廓。
傅英怔住了,過得會兒,俊臉又猛地發紅,暗道,難道她竟然把他的金珠扔掉了嗎?這麼值錢的東西,且還是他給她的禮物!
男人的意圖,她已經看出來,還真有些後怕。那金珠,在去燕京時收拾行李,她曾猶豫過,畢竟是可以賣錢的,但想到傅英囂張的樣子,似乎自己就是他掌中物了,便是不想用它,扔在了家門口的河底。
幸好,扔了。
這陰險的男人!
她提醒傅英還她荷包:“多謝傅公子。”
傅英看向她,小姑娘紅潤的嘴角微翹,似乎有些嘲弄,那一雙美眸又散發著異樣的光彩,使得他從沒有哪一刻,如此迫切的想要佔有一個女人。
實在太可氣了!
然而,他偏偏沒有辦法,畢竟薛香玉就在身邊,傅英勉強忍住,將荷包遞給她,淡淡道:“不必客氣。”說罷轉身出了去。
看著他的背影,薛香玉若有所思。
回到楊家,姜琬去看姜琰了,剛才那話也不純是假的,這小妹妹是有點癲狂,練武能練一天,她怕沒有衛淩看著,妹妹會受傷,故而經常要提醒她去休息。
薛香玉去謝氏那裡回話。
“只花了八兩銀子,那些貴的,她一樣都不要。依兒媳看,姜姑娘當真是品貌俱佳,也難怪母親會收她為義女。”
謝氏點點頭:“我之前在阿耀那裡,聽到她為父親說情的話,便知是個聰明人。”
“不過今日有一件事頗是奇怪。”薛香玉道。
“何事?”
“在珠寶閣遇到濟寧侯,他認識姜姑娘,聽說在嘉州,姜姑娘曾為他指路,濟寧侯還登門道謝過。”
“這麼巧?”
“是啊,兒媳也覺得蹊蹺,因濟寧侯並沒有同傅姑娘一同前來,而且也沒有買任何首飾,那麼何故去珠寶閣?總不至於是路過看一看,便走罷?濟寧侯不像是那麼空閑的人……”
謝氏已經猜到了,哂笑道:“傅英喜好美色,定是在嘉州就看中我這幹女兒了!”
“母親的意思,他是一直在找姜姑娘?”
“怕是如此。”
薛香玉眼眸一轉:“難怪,我們臨走時,他拉住姜姑娘的手臂,還給她撿荷包。”忍不住問謝氏,“母親,那我們該如何?”
“能如何?傅英這小子家中美人不少,可並無成親之意,看中琬琬,許是想要她去做妾。”謝氏冷笑聲,“琬琬現是我幹女兒,他這美夢就不要做了,除非……”頓一頓,“罷了,先不用理會,你自去忙吧。”
薛香玉點點頭:“母親,我讓緒兒來陪您?”
“好,叫他過來。”謝氏聽到孫兒,滿臉笑容,“我給他念話本聽。”
婆媳正說著話,周嬤嬤進來道:“夫人,二殿下傳了捷報去宮裡,說已經攻下萬州,在回京的路上了!”
“這麼快?”謝氏又驚又喜。
“聽說是策反了一個副將,裡應外合,不過三日就攻入了城內。”周嬤嬤笑道,“許是都在半路了,沒幾日就到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