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打另一桌站起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黃臉男子,這人眉日長得倒也算清秀,只是,這還算端正的長相卻完全被那雙透『露』出『淫』穢之『色』的雙眼所破壞,一看便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黃臉男子走到玄月等人所坐的桌邊,一雙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玄月:“小丫頭,想吃梨嗎?跟崔爺回去,崔爺包你想吃多少吃多少。”
玄月眉頭死死地皺了起來,目光掃過黃臉漢子那張桌上坐著的兩個老者,那兩人,都是金丹修士。
見玄月沒搭理他,黃臉男子不但沒坐回去,反倒一把將坐在玄月身旁的紀安拉了起來,然後沒管一臉怒『色』的紀安,自己一屁股坐在了紀安的位置上。
“怎麼樣,跟崔爺回去吧,崔爺怎麼說也是崔家的嫡系子弟,別說供應點外面這些泥腿子買不著的梨了,你便是要什麼珍寶,崔爺也能給你弄來。”
玄月掃了一眼站起身的永珍、萬物與陳志高,又看了一眼被一個金丹修士按住的紀安,冷冷地看向一臉猥瑣之『色』的黃臉男子:“崔家?很了不起嗎?”
黃臉男子一拍桌子,捧腹大笑:“來到了梨城,居然不知道崔家,小丫頭,你是從哪個土旮旯裡跑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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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皺了皺眉,正要開口,卻被一旁的永珍搶了先:“崔家?可是化神真人崔永樂崔真人家?”
聽到永珍這話,黃臉男子終於停下了笑聲,輕蔑地看了一眼永珍:“一個煉氣修士,也敢直呼老祖的姓名,崔爺看你是欠揍。”
黃臉男子的話一落音,那個按住紀安的金丹修士便抬起空著的手,衝著永珍遙揮了一下。
“碰!”
空氣碰撞聲中,那按著紀安的金丹修士飛快向後飛掠,只是,他的動作到底慢了一拍,被永珍的手掌重重按在胸腹之間,頓時,一股凌銳的金系攻擊之氣侵入金丹修士體內,五臟頓時被重。
永珍還要再接再厲,被金丹修士坐著的同伴御使的飛劍一擋一掃,不得不退回了原位,順勢將紀安帶回了幾人身旁。
自家老祖派給他的金丹修士被一個煉氣修士給打得吐血了!
耗子什麼時候能傷貓了!
坐在玄月身旁的黃臉男子目瞪口呆地看著場上瞬間發生的鉅變,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
看了一眼重傷的同伴,又看了一眼呆愣在對手身旁的自家少爺,那坐著的金丹修士吸了一口氣,勉強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各位,怎麼,這是要在梨城鬧事?”
“嗤!”一聲噴笑,從眾人頭頂傳來,眾人聞聲抬頭,卻見樓上一個雅間的窗戶被推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人正興致勃勃地趴在窗臺上看著樓下對恃的兩方人馬。
坐在玄月身旁的黃臉男子看到那青年,臉『色』頓時一變,猛地自座位上站了起來,:“邵安。”
名叫邵安的青年揚了揚修長的俊眉,臉上帶著滿滿的戲謔,笑看著黃臉男子:“崔六,踢到鐵板的感覺如何?”
黃臉男子崔六臉上一陣青一陣紅,『色』厲內荏地衝著邵安咬牙:“邵小七,爺的事,你少管。”
看著崔六自以為不著痕跡地向著自己的兩個保鏢靠攏,而另一方的六人卻誰也沒把他當回事時,邵安臉上『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這幾個外鄉人,看起來是有恃無恐啊。
“崔六,你娘沒告訴你,這段日子少出門?”
“說了,怎麼啦?”終於回到保鏢身邊,崔六的心也定了下來,衝著玄月等人『露』出了一個狠辣扭曲的笑後,抬頭瞪向邵安。
“還記得你娘是怎麼說的嗎?”
“不就是五湖的事嗎?”崔六哼了一聲,滿目不屑地掃向玄月六人,“怎麼,你想告訴我,就這幾個鄉下來的土包子,還會是五湖爭雄的俊傑不成?”
對於這個沒有眼『色』的遠房親戚,邵安已經連嘆氣的心情都不想有了,不過,到底自家孃親交待過,遇到這個蠢貨時,只要不是大事,能幫一把就要幫一把,因此,邵安不得多了一句嘴。
“崔六,你大小也算是崔家的嫡系子弟,雖然廢材了一點,但是斂息符你總該知道吧?”
“斂息符?”崔六看向那重新落座,沒人搭理他的六人,一臉的驚疑不定,他以為的軟柿子,是配帶了斂息符的硬骨頭?
重傷的金丹修士再次吐出一口瘀血,終於覺得能喘上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