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只要把自己照顧好就行。”抬手安撫地『揉』了『揉』玄月的頭頂,大貓的目光如箭般掃向黑暗中的山林,“等我。”話音落地,玄月的手還保持著抓衣襟的姿式,大貓的身影已瞬間消失在原地。
“大……”玄月下意識張口便要喚回大貓,理智卻又讓她咽回到舌尖的下一個字。
雙手緊握,玄月深吸一口氣,從腰間的儲物袋裡取出四枚中級祛邪符,口誦法咒,祛邪符化光沒入已抖得汗如雨下的永珍四人的身體之中。
身體幾乎抖散的四人,感受到身上那股讓人發狂的力量在祛邪符入體後被慢慢壓制下去,即使口不能言,也同時感激地看向玄月。
見祛邪符有效,玄月精神一震,再次掏出四枚手指粗細的玉製九鳳破穢符,四人每人手中放了一枚,玄月看著仍然在顫抖的四人:“握緊,不要鬆開。”
知道玄月在幫他們,四人的身體即使已無法自控,仍然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握緊手中的玉符。
一陣陣清涼之氣,從手心傳入身體,四人的身體再次一輕,終於找回了一點控制力,於是,更緊地握住了手中的玉符。
看著仍然時不時抽搐的幾人,玄月拿出一個陣盤,放入靈石後啟動了陣盤,將四人護在了陣中,而後站起身,掏出巨劍,面向自黑暗中走出的十幾人。
“陰山?”
黑暗中走出的人群沒人開口接話,玄月眯了眯眼,“既然不說話,那以後就都不要說了。”
一聲冷斥,玄月巨劍揮舞,巨劍劍身陡然狂漲一米,那最先撲至的人瞬間人頭落地,其餘的人動作下意識一滯。
“劍芒!”
一個築基期的修士,怎麼可能修煉出劍芒?!
沒有廢話解釋,戰鬥既已開始,玄月的心便再無雜念,體內唯有元嬰修士才具有的元力破劍而出,隨著家燕驚燕劍訣的施展,在空中帶出一股又一股鮮血。
“該死,情報有誤!”一直站在黑暗中的一個蒙面男子氣惱地撲向場中,手中短匕用盡全力,才架住了那砍向第六個修士頸間的巨劍。
“都退下。”蒙面男子一聲冷喝,圍著玄月攻擊的八人齊齊後退。
圍攻的人退去,玄月躍落在自己所設陣盤之前,於是,兩個攻擊陣盤的人,同時血濺當地,冷漠地掃了一眼倒在腳邊的兩個修士,玄月手持巨劍,不帶一絲情感的目光看向蒙面男人,“你和他們是一夥的?”
蒙面男子嚥了一口口水,有些不確定地問:“尊駕是元嬰修士?”
看著男子探詢的目光,玄月冷笑一聲,並不多言,巨劍再次揮動。
結嬰後才能御使的元力,有著靈力難及的凜利,在與玄月對拼了三十幾招,身周被元力巨劍的劍氣劃出了無數細碎的傷口後,蒙面男子再不敢存一點僥倖的心思,拼著將身上的一枚靈雷引爆,在對面的少女後退的瞬間,蒙面男子帶著剩餘的幾名同伴轉瞬沒入黑暗之中.
——讓一群築基、金丹來圍攻一名全盛狀態下的元嬰,誰他娘接的任務。
側耳傾聽著黑暗中的動靜,確定再無人窺伺,玄月壓抑在喉間的瘀血噗一聲噴了出來。
雖有法袍護身,但足以震退元嬰修士的靈雷仍然讓玄月受了傷,好在,對方心已怯了,若不然,要將剩餘的人全部擊殺,只怕玄月不只會將體內如今僅剩三成的元力耗盡,還會身受重傷。
退回被陣盤護住的四人身邊,玄月坐在陣外,閉目調息,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受了震『蕩』的內臟恢復過來。
…………
就在玄月施用在永珍四人身上的祛邪符起作用的同時,大貓已在離小溪十幾裡外的一處陰氣聚集之地找到了那個施展詛咒之術的人。
看著陡然出現的少年,全身被黑霧環繞,只『露』出一顆滿頭篷『亂』枯發頭顱的女人口發出一陣桀桀的怪笑:“小子,找上門來送死嗎?”
說著,女人身周的黑氣開始蠢蠢欲動,同時,周圍的陰氣開始向著兩人所處之地聚集而來。
看著身處陰氣之中的少年,女人臉上『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此地陰穢之氣濃郁,這小子居然敢闖進來,如今被陰氣圍聚,再也無法逃出去了。
大貓似乎絲毫沒察覺到身周的陰氣,他掃了一眼女人身前的祭桌,桌上,一罈腥臭的鮮血之中,一條『色』澤十分噁心的小蛇從中爬了出來,向著站在幾米開外的大貓發出威脅的嘶嘶聲。
大貓沒搭理那條作引子的小蛇,目光再次緊盯向乾瘦的女人,“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