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動了哦!”
在距離嘉興海岸大約五公里的地方,一座巨大的海上堡壘停泊在汪洋的大海上。在這艘豪華艦艇周圍還有幾十艘大大小小船艦在周圍護衛,宛如最中心的鉅艦周圍的銅牆鐵壁。不僅如此,還有上百艘小型漁船在艦艇當中來來往往運送著各種各樣的物資。
即便是朝廷也不會輕易動用這樣龐大的艦隊,能有這樣大手筆的也就只有傍海吃海的東海三幫這樣的大幫派。而被稱作“海上阿房”的最中心的戰艦則是花費了十幾年的時間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打造的海上城市。在劉晟翀從太湖離開之後,釣龍翁便帶著劉皈卿登上“阿房”。
“吃吧,吃吧。慢點吃!有的是!”老夫人就坐在劉皈卿的旁邊,臉上洋溢著非常慈祥和善的笑容。再一邊就是殷羅段晗星以及三幫的幫主,身後還有一大幫隨時準備侍奉的婢女。身前的飯桌上面全都是時令下最豐盛的海鮮,還有沿海地區最頂級的菜餚,一天三頓頓頓如此。如此大費周章,全都是給這當中最小的小丫頭的。
而劉皈卿直到現在也才勉強能用好筷子,不過吃的速度可比動筷子快多了。她真的是完美的繼承了劉晟翀能吃的特點,即便只是一個兩歲多的孩子也有了足以令常人驚歎的食量。不僅老夫人在一旁喂著,還有婢女們在一邊貼心伺候著。這種生活,就算是讓她當皇宮裡面的公主,她都不換。
而此時釣龍翁和殷玉樓站在甲板的桅杆處。殷玉樓時不時的看向自己的外公,而對方的心裡壓根就沒把他當回事兒。
沉默良久,釣龍翁突然出聲問道:“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以後絕對不準跟劉晟翀為敵。”
殷玉樓對著外公微微鞠躬低頭回答道:“知道了,孫兒以後也絕對不會再和曹罰同流合汙。”
“哼!”說起曹罰,釣龍翁就氣不打一處來。儘管他和戲音天師是很好的朋友,不過卻對曹罰一點好感都沒有。殷玉樓從小到大他已經不只是一次警告自己的外孫遠離曹罰,以以免招惹解決不了的麻煩,即便是自己這樣的身份也會有為難的時候。不過幸好現在招惹的蓬萊間閣的人,溝通溝通大事化小倒還好辦。
不過從他現在唯唯諾諾的態度來看,不難猜到這段時間受了外公多少的懲罰。
“劉晟翀現在武功你自己看在眼裡,現在把你和曹罰他們加起來都不一定是對手。而且你要記著你們不是敵人,你該把心思放在如何提升自己的武功,對付龍家和七星宗。”釣龍翁說道,臉上的深色略帶凝重。
“是,外公。不過,您覺得我們和龍家會在什麼時間開戰?”
釣龍翁思考了幾秒,不確定地回答道:“這個我也不知道。這次你孃的宗門幾乎全軍覆沒只是一個開始,後面還會有更多交手的機會。所以給你們這些孩子的時間越來越少了,你要把握好時間。”
“我們?”殷玉樓有些不解,外公這樣的話語彷彿是把自己置身事外,大局與他們無關一樣。
“孫兒不理解您所說的‘我們’是什麼意思。”
提到這裡,釣龍翁長嘆了一口氣,這涉及到一段非常久遠的舊事。雖然說沒有嚴格要求保密,不過了解其中實情的也就只有寥寥數人。
“樓兒,對於朱高煦這個人你知道多少?”釣龍翁突然轉而發問道。
“嗯···嗯。”他想了一下接著回答:“他是蓬萊劍閣那三位閣主的師父,成祖皇帝的二世子,曾經的高陽郡王,那個時代武功最好的人。就連劉晟翀和原婧裳的師父那樣的高手都只是他的門客,四徒弟是聞名天下的大財主,還有一個無所不能的弟弟。你說,這樣的人是不是應該生活的很幸福?”釣龍翁的語氣中帶著無限的羨慕之心。很難想象縱使雄霸一方威震天下的釣龍翁也會羨慕別人的生活。朱棣的廟號原本是明太宗,到了嘉靖年間才改為明成祖,本文不做細緻更改)
殷玉樓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外公也從來都沒有這麼對他說話過,也沒說過這些內容。
“你說,人為什麼就永遠都不知道滿足呢?有了很多,就想要更多。”一切似乎都非常平靜,可是卻突然咬緊了牙口。
“但是,這些都是你應得的。”說著竟閉上了雙眼。
這時,身後傳來段晗星的呼喚:“爹,樓兒快來吃飯吧!”
殷玉樓回頭應和道:“娘,先別管外公和我。”他娘只得無奈的搖搖頭。
又沉默了些許時光,釣龍翁又接著問道:“樓兒,再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是皇帝,你有兩個皇子:一個文武雙全,勢力龐大,卻不得民心;而另一個身材肥胖一身疾病,內心更是隻會裝腔作勢勾結小人陰險狡詐卻滿嘴的仁義道德。你會選擇誰來當自己的繼承人。”
“外公說的這兩人可就是仁宗皇帝和高陽郡王。假使我是成祖皇帝,我應該是會選擇文能治國,武能治天下的郡王。雖然沒有人會支援他,但是皇帝的命令肯定沒有人會反對。而且根據孫兒的瞭解,成祖皇帝的天下都是二世子打下來的,沒道理不讓他做皇帝。”殷玉樓信誓旦旦地說道,彷彿事實就真的如此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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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釣龍翁不厚道的笑了,自己的外孫還是太年輕,想法太簡單。
“那為什麼後來當皇帝的卻是朱高熾?那為什麼成祖皇帝殯天之前要削弱朱高煦的勢力?孩子,你能想到的太少了,如果朱棣像你這般簡單也當不上皇帝了。”
“我也不問你了,你就聽我慢慢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