紺宇橫天室,迴鑾指帝休。
曙陰迎曰盡,春氣抱巖流。
空樂繁行漏,香菸薄彩斿。
玉膏從此泛,仙馭接浮邱。
——唐宋之問《幸少林寺應制》
劉晟翀在這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之內苦心鑽研少林寺高深的武功,而且還在苦一方丈的引導之下研讀大量的大乘真經,現在劉晟翀無論是在武功或者說是心性上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若是再幾個月之前的巴蜀他或許還能說跟藤原臧海和公子逍遙五五開的話,現在的他已經可以非常輕鬆的戰勝這兩人,成為中原武林年青一代最優秀的強者了。
在四五年以前,九郎大師還說他連前十都排不進去,而在三年前他還會被曹罰隨意的蹂躪,而現在他透過很多在江湖中很多位優秀前輩的引導,終於站到了巔峰的位置。
不過在少林寺呆了將近兩個月之後,少林寺裡面有很多東西已經不是他能繼續往下學習的了。就比如說佛門更加高深的佛理已經不是他這種俗人能夠理解的,而這裡最高深的武功也涉及到少林寺的門規,哪怕是釋九郎也不能違背,所以他感覺很快就要到了自己要離開的時候了。所以他就在這幾天完全的按照這裡僧人的生活方式來修煉,不禁參與少林寺的各項苦力,還和僧人們一起吃只有白色和綠色的齋飯。剩餘的時間就是跟高僧們吟誦佛經,正好現在他就是在一個人進行這項修煉。
這時,有一個小輩的和尚,差不多是渡賢的弟子那一輩的小和尚跑到這空蕩寂靜的大雄寶殿雙手合十對著釋九郎恭敬地說道:“九師叔祖,她們來了。”釋九郎沒有任何反應,依然是閉著眼睛,口中默唸著佛經,左手有規律的敲著木魚。
聽到徒孫的通報,釋九郎點了點頭,也沒有多餘的動作,小和尚就領會了他的意思便退出去了。
沒過多久,在這大雄寶殿之內就多出了一道活潑稚嫩的女聲:“哇!這裡好大啊!孃親快來!”
小卿兒一進入到大雄寶殿並沒有被那些“凶神惡煞”的枯瘦羅漢像所嚇到,卻實實在在的被釋迦牟尼佛像震驚。這個是她從出生以來見到的最宏偉的佛像,小孩子的心理非常的激動。
似乎是沒有看到釋九郎還有劉晟翀,小卿兒開始胡亂地跑,跑過了一尊有一尊羅漢像。
原婧裳走到釋九郎的面前笑著問候道:“大師。”
釋九郎也漸漸張開眼睛,放下木魚錘,還了一個鞠躬禮。
他們之間原本是井水不犯河水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完全是由劉晟翀這個人拉起來的關係。當初在劉晟翀失蹤之後,釋九郎當得知原婧裳的事情之後就知道劉晟翀肯定沒死,所以也就不急著找那些罪魁禍首報仇,反而暗中找到了當時已經懷孕的原婧裳,時不時得照顧她的生活。就是因為這樣,原婧裳才非常感激釋九郎。
“卿兒別亂跑了,快來見一見九郎大師。”原婧裳對著女兒喊道。
小卿兒聞訊,急忙顛兒顛兒的跑過來站在孃親的身邊對著釋九郎非常恭敬地問好說道:“卿兒見過九郎大師。”
釋九郎看著她,臉上也露出了難得的笑容,這世上能讓他感覺到開心的人沒有多少,感覺劉晟翀這一家子就佔了一大半。
九郎大師彎下腰一把就把小卿兒抱了起來,這孩子看上去比誰都親。
小卿兒雖然趴在九郎大師的懷中,兩條小胳膊也環繞住了,這也止不住她四處的張望,無意中就看到了盤腿坐在蒲團之上潛心默唸佛經的劉晟翀。
“爹爹!爹爹!”小卿兒喊的同時也在奮力的要掙脫開九郎大師的懷抱,企圖一下子就撲倒在劉晟翀的懷中。
原婧裳和釋九郎非常驚異的看著小卿兒,不理解剛兩歲的小女孩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表現。而原婧裳則是驚異的回過頭看向依然保持之前姿勢的劉晟翀,雖然在他們的推測當中朱元寶可能就是劉晟翀了,但是現在畢竟還不能完全的確定,親爹和丈夫這可不是隨便亂認的。
而釋九郎的驚訝程度一點都不亞於她小,而吃驚的點卻大相徑庭。他很好奇小卿兒為什麼能一下子就能認出來劉晟翀就是她的親爹?父女連心在他們身上似乎體現的過於明顯了。
釋九郎把小卿兒放到地上,這個小女娃娃一火速的撲在劉晟翀的腿上,仰著身體看向低頭閉目的劉晟翀。
“爹爹!爹爹!”小卿兒還在劉晟翀的身上不安分的亂鬧,就像是一個小猢猻把劉晟翀當成了一棵樹爬上爬下的。
“卿兒快下來!別胡鬧!”原婧裳一看這人的確就是朱元寶無疑了,可是要是認錯了,外人可就要嘲笑他教女無方了。
劉晟翀直到唸完了佛經才睜開了眼,這個女兒還真能折磨他,幸好他的定力足夠。
眼前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光滑圓滾滾的臉蛋兒,頭上還扎著兩個小朝天辮兒,身上是花棉襖甚是可愛。他這麼大的人還覺得自己在江湖上還沒玩夠呢,這就多了一個活蹦亂跳聰明伶俐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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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兒你是怎麼認出爹爹的?”劉晟翀問道,這也就算是在原婧裳面前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卿兒站在他的兩條腿上解釋道:“爹爹忘了,爹爹以前跟卿兒說過好多好多的話,當時爹爹還說娘身上……”
“別說了!”原婧裳急忙捂住了女兒的嘴,把女兒拉到一邊。
釋九郎淡然一笑,對著劉晟翀說道:“你不是要走了嗎?正好,就跟他們回去吧!蓬萊劍閣需要你,你回去了他們能減少不少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