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準備?”裴仁勇反問道。
“這段時間我大概看了一下,你們家的總財富也就只有不到二十萬兩白銀。你就用這些白銀去做準備就行。”
好小子!怪不得這麼長時間都一直潛藏在裴家,原來早就已經查探清楚了裴家的虛實,看他他是有八九真是個錦衣衛,而且從這個辦事本事來看還有可能是一個大官。
“這段時間你要這麼幹……然後用剩下的五萬兩大擺宴席,通告全天下說你們裴家有第十二名劍天星引,定一個日期。到時候全天下優秀的高手就全都會趕到這巴蜀之地的裴家了。然後就……不用我說你都應該明白。”
說白了天星引就只是一個引子讓天下那些有名的人來爭強,到時候坐收漁翁之利就足夠了。
“可是江湖上的那些高手武功那麼高?我們裴家怎麼可能鬥得過他們?”裴仁勇的語氣就是那種有賊心沒賊膽兒的人,想要吃老虎結果他自己還真的是一頭豬。
“廢話!”謀士反客為主的訓斥他,“你忘了剩下的那些銀子幹什麼了?你這蠢材能成什麼大事?還天天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裴仁勇這一下差一點就忘了他才是這個家的家主,接著問道:“要是這還不管用呢?”
謀士沉思說道:“你可別忘了你們裴家現在住的地方以前是幹什麼的?”
“唐宗?唐九州的唐宗?”裴仁勇好像是一下子就開了竅一樣,恍然大悟的說道:“對了,我們可以就地取材!”
謀士臉上笑了笑,這個傻子總算沒有蠢到家,要是連這麼現成的資源都不理用的話那真不配有這麼好的資源。
他站在黑暗中仰望著天上皎潔的月亮,心中的悲憤終於有地方宣洩了,他這麼多年來受的苦終於有人來替他分擔了。他摘下眼罩轉過身看向裴仁勇,潰爛的右眼像一團嵌在臉上的烏雲,一大片深色的皮肉讓裴仁勇頓時嚇了一跳。
如果劉晟翀能夠見到這個謀士的話,在腦補一下左右臉正常情況下的面貌的話一定能很快的認出這個謀士究竟是什麼人。
……
劉晟翀,哦不,現在開始叫一段時間的朱元寶。這個名字實在是不能再土了,堂堂大明國姓後面跟著一個烏七八糟的名,宗室的朱家人要是聽說了還不得氣的要殺人?老朱沒準都得從裡面裡面跳出來問一問他:怎麼著?你要跟我平輩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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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名字的土氣絕對不亞於張無忌的曾阿牛,土的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過就是因為這樣他所經過的每一個城鎮的人都沒有對他的身份產生懷疑,完全把他當做是來自鄉下的窮小子,有點力氣長得壯點,可誰知道他包袱裡面的銀票夠這些人花一輩子的。
因為方向不同,他離開山谷之後到達的第一個小鎮並不是和藤原臧海遭遇的那個地方,而是在正好相反的位置。他也這才知道了生活了兩年多的山谷的原名叫做墮龍谷,掉下去的地方叫做墮龍崖。
有的時候他不可能一直帶著無量走到任何地方,要不然絕對會引起軒然大波。他這就是在出了墮龍谷之後的第一個有人的地方,他讓無良到附近的地方去覓食,自己則是到小鎮裡面換一點銀子,打聽打聽訊息。
“哎,南來的北往的,大夥有錢的捧一個錢場沒錢的捧一個人場!”劉晟翀一看,在路邊聚集了好多的人,把一個三十多歲的說書的圍了一個裡三層外三層。
他剛從銀裝裡面走出來買了一隻燒雞,就正好看到了有這樣的攤子,就急忙湊過去沒準能打聽打聽現在是什麼世道了。
“各位爺兒今天您那是來找了,書生我今天就來跟各位爺兒說一說最近江湖上發生的大事。”接著這個書生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劉晟翀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勢力的名字,他們之間又是哪家和哪家發生了不愉快。然後誰家的小少爺強暴了當地的民女,官府也難他沒招。
這全都是一點營養都沒有的東西,他現在想聽乾的,至少也得有龍家和蓬萊劍閣的事情吧?怎麼這書生一句都不提?不過聽起來書生竟然還帶著一點京城的口氣。
“不過要是跟您兒個說這些,我呂書生那就是徒有虛名,下回您都不用再來聽我的了。最近在江湖上最大的事情當屬巴蜀裴家發現了十二名劍當中的排名最後的一把天星引。”
天星引?那不就是已經去世的袁師兄的劍嗎?
“這裴家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天星引,不過裴家的家主裴仁勇倒是有點自知之明,知道這樣一把絕世好劍不是他們這樣的家族能夠私藏的。所以裴仁勇宣佈,下個月也就是六月二十舉辦祭劍大典,邀請江湖上所有優秀的武林同道前往巴蜀裴家比武,優勝者就能拿到——名劍天星引。”
在說“名劍天星引”之前,書生還狠狠地拍了一下醒木,斷了一個節奏。
這下子他身邊的人議論紛紛:“說書的!到時候江湖上會有哪些人會去?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