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晟翀坐在自家院子裡低著頭,悶著聲不想話。手裡的無量鋒也被他放在一邊,心情真是沮喪到了極點。
今已經是十月十六了,下過雪之後已經不算是秋了,京城當中的百姓在慶幸存活下來的同時緊忙開始準備過冬的食物和衣物。金濂家也不例外,院子裡面全都是準備的蔬菜,家裡的人也全都換上了厚厚的棉衣,就連一直上半身的釋九郎袈裟之內也增添了一件衣裳。人,終究是很難和自然作鬥爭的。
今本來劉晟翀準備要和釋九郎跟著金濂一起進宮準備聽朱祁鈺做戰後總結,順便還能領一個賞。就憑他們倆在這兩的戰爭中做出的貢獻,朱祁鈺能給他們的絕對不少。
但是就在剛剛,釋九郎告訴他一件驚的秘密。這件事只有二十多年以前那個時代的人才知道,即便是當時成為龍家少家主的龍盛源也不瞭解。有了這條線索,劉晟翀也算是和釋九郎一樣對當前整個京城發生的所有的事情都看得差不多了。雖然往這個方向想過,卻沒想到自己一直以來的思維傾向和猜測竟然是真的。
既然這樣,他就有很多必須要做的事情。
“你想怎麼辦?殺了他?”釋九郎在一邊疑問道。雖然早就已經瞭解事實,卻不能插手。這是作為一個守戒律的和尚不能摻和的事情。
釋九郎這個和尚是非常有趣的,殺該殺之人一直都不算是違背少林寺的戒律。所以他無論是對龍家人,還是瓦剌人一直都是下狠手,不到非殺不可的時候絕對不下死手。與其他是一個和尚,不如他是一個有一層少林關係的為所欲為的江湖高手。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沒有做不成功的。
“殺是不可能殺的。他就算再對不起大明,現在也有了不能死的理由。”劉晟翀仰望著空,心裡很不是滋味。就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他從來沒想到過自己身上的擔子會這麼重,離開師父的時候他給自己下的一個定義就是一個為父報仇的江湖子。
知道今他才覺得,到了現在自己幹了很多原本意料不到的事情。一次次的大鬧京城、南京屠殺無數門派子弟、在京城保衛戰之中扭轉戰局,這些事情有好也有壞,江湖上的人對他劉晟翀褒貶也不一。
無論過去如何,現在如何,未來至少有兩件事情他必須要做。
“你今就跟他坦白?”金濂問道。
“對。”劉晟翀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什麼東西,心平氣和地道。
“今早朝一結束,我就去找他。完事我就把朱見深帶走。”劉晟翀的很堅決,似乎是已經做了很久的決定。
他的這個計劃震驚了在場的每一個人。朱見深是朱祁鈺唯一的兒子,也是當今太子,無論是哪位當皇帝,朱見深都是大明王朝的太子,未來的皇帝。
“為什麼要帶走那個太子啊?他不就是一個兩歲的孩嗎?”金士元不解的問道。
“朱祁鈺好歹是他叔叔,他總不會還自己的侄兒?”劍火猜測,覺得朱祁鈺還做不出來這麼狼子野心的事情來。
劉晟翀冷哼一聲,現在他對朱祁鈺這個人是真的服氣了。
“你覺得他做的這些事情還配當那個崽子的叔叔麼?你們可別忘了他還有一個兒子叫做朱見濟。朱見深要是還活著,以後絕對是皇帝。如果要是讓他知道朱祁鈺的所作所為,他會怎麼對他叔叔?”
眾人沉默了。從他們的對話中很容易就聽出來,朱祁鈺在背後做了無數見不得人的勾當,似乎還跟朱祁鎮深陷瓦剌有很大的關聯。
劉晟翀伸出食指指著每一個人,氣勢洶洶地:“我告訴你,我要是朱祁鈺肯定找一個機會弄死朱見深,然後讓自己的兒子當太子。雖然我跟你朱祁鎮是兄弟,但是你現在永遠也翻不了身,我會把皇位永遠的留在我這一脈。而且我會讓你朱祁鎮死在瓦剌永遠都回不來。”
劉晟翀放到現在絕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好演員,就算不出名也是一個優秀的“戲精”。他很直白的就闡述了朱祁鈺的內心,很準確很實在。
“不會?平時看不出他是這樣的人。”林祉柔一臉嫌棄,她也是見過朱祁鈺幾次,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背地裡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