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馬順給我帶進來!”
朱祁鈺氣壯山河的一聲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大殿門口,只見幾名錦衣衛把三位大臣們都非常熟悉的人押解上來,其中有一位就是馬順。【】
當他們看到另外兩個人的時候竟然還非常吃驚,因為這兩個人一直都是那種非常老實的,他也就是那種只有閹黨內部才會知道的存在。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般忠厚的人沒有得到眾大臣的一點同情。
“各位,這三個人就是閹黨最後還活著的幾個人,馬順,毛貴,王長隨。”朱祁鈺給這些沒猜到結果的大臣們介紹著。
他早就把王振手下的的醜番薯爛鳥蛋調查個清清楚楚,在京城有他這般本事的人不超過一手之數。
“你們肯定想不到毛文貴和王長隨這兩個人也是王振的人。和他們倆關係比較好的還有一個叫什麼來著?那個叫……”朱祁鈺想不起來這個名字了,就掛在嘴邊,這個人就是當年給王振告密間接害死劉球的人。
“殿下。”盧忠道,“是彭德清。”
被這麼一提點,朱祁鈺恍然大悟:“對對,就是那個彭德清,前幾也被王抄了家,現在在錦衣衛的詔獄裡面關著呢。不知道各位大人知不知道最近進城裡有一個叫劉晟翀的人,他就是劉球大人的兒子。”
眾大臣紛紛議論,也無非就是對這幾個人的譴責。他們當中與很多人都失去了自己年輕時候的朋友,全都是拜這些人所賜。
“這些人絕對不能輕饒!”
“王大人的對,砍他們的頭!”
……
眾位大臣各抒己見,情緒都非常激動。這些禍害了他們多年的大奸大惡終於要倒下了,總算能狠狠地出一口惡氣了。
“盧忠,你回來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特殊的狀況?比如有人想營救什麼的?”朱祁鈺早就知道馬順身邊有一個能力非常強的羅伊,不過這次沒有抓捕而是選擇放他走。雖然比較相信盧忠的能力,但還是擔心羅伊會在路上把馬順救走。
“沒有。”盧忠一想都覺得可笑,覺得他要是完朱祁鈺肯定忍俊不禁。“微臣到馬順家裡的時候看到了羅伊,羅伊還和馬順使了眼色,可誰想到一路上連羅伊的影子都沒見到,這傢伙還真的以為羅伊會來救他呢!”
“哈哈哈哈!”朱祁鈺忍不住的在這莊嚴的奉殿大笑起來。“馬順,這羅伊已經把你賣了,他現在已經出城了。”
所有人都開始笑話馬順,可是他本人早就沒有了精氣神。在進宮的時候他就猜到了羅伊利用他進宮的這段時間找機會逃之夭夭了。
“不過馬順你也別太傷心了。羅伊一定是告訴你在進宮的路上會把你從盧忠手上救出來,而實際上他心裡清楚你是朝廷無論如何都要抓的人,一路上你是不知道有多少我郕王府和御林軍的人在暗中跟隨你,所以他根本就不了你。他準備在這段京城守衛空虛的時間偷偷的離開京城。”一切都在朱祁鈺的計劃當中。自從他成為監國以後,皇宮之內的御林軍就全都只服從他一個人的命令。御林軍也就和他郕王府的人馬經常在一起行動。
就在這個時候,御林軍統領張九成張將軍走進奉殿,對朱祁鈺道:“殿下,羅伊出城了。”
一切都如同朱祁鈺預料的那樣進行著。
“好!”他豪邁的道:“接著跟蹤他不要被他發現行蹤,你先下去。”
“是,殿下!”朱祁鈺揮了揮手,他就離開了奉殿,他似乎對這位新的統治者非常順從。
“這會你知道自己身邊的都是什麼人了?”
馬順帶著刑具頭和手都動彈不得,默默地低著頭已經不再想反抗即將到來的命運了。直到現在他才瞭解什麼叫做惡貫滿盈,什麼叫做罄竹難書。剩下的兩位仁兄更是沒什麼話。
“各位大人一他們還怎麼處置,我們還要趕快進行下一項內容。”朱祁鈺有些不耐煩了,他還想快快結束早朝早些休息呢,這一宿他都沒怎麼睡覺。
眾大臣開始議論起來,有的殺頭;有的人覺得這麼處死他們太便宜了,應該凌遲;還有的這個時候記起了劉球是怎麼死的,他們要求難三人應該有同樣的死法。
這時候,一位暴脾氣的老臣挽起袖子,擼起胳膊就走到馬順的面前,用手中上朝用的象牙笏板照著那的腦袋就狠狠地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拍了下去。雖然象牙的材質能撐得住這位瘦弱老人的力量,卻承受不住他積鬱多年的怒火。頓時象牙笏板直接被拍斷,馬順的頭頂也就下鮮血。
馬順本來是低著頭的,他還沒有意識到有人上來就要打他。被突然來了這麼一下,再加上劇痛,他近乎暈厥過去。
這位老人除了王竑就沒有別人了,這一下根本不解氣,可是笏板斷了手裡也沒有了傢伙事兒。
這老爺子抄起腳上的鞋對著馬順又是一頓暴打。
王竑的行為在大臣當中產生了劇烈的影響,雖然都認為王竑的做法實在太過粗魯,但是這是真解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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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第一個出頭鳥,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王竑的行動當中。這些人也都是先用笏板,然後上鞋。打不著馬順的就都去找毛貴和王長隨,一時間莊嚴肅穆的奉殿變成了大臣們打架鬥毆的場所。有一半的大臣把馬順團團圍住,剩下的一半負責折磨毛貴和王長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