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不作聲地跟著小老虎從地下通道走,周言雖然知道自家戀人點亮了土屬性技能,沒想到沒過多久居然可以這麼用了。
“嘖嘖,你老公好厲害啊。這麼寬敞的地道。”說話的是松鼠,可以容一人走過的通道對於周言來說還有點狹窄,但是對松鼠來說確實寬敞得不像話了。只是,為什麼松鼠也要走地道?不過周言現在的注意力不在這點上:“為什麼說他是老公?”
“不都是當家的打洞嗎?”松鼠一副過來人的表情:“誰讓媳婦兒打洞會被看不起的。”對此,苗午嗷嗷叫地表示回應:說的好。話說,自從變身以後,苗午越發離當初見面的那個美男子的形象遙遠了。不過,周言更加喜歡了。
一路跟在後面走,周言也不介意多個拖油瓶,別的不說,光是衝著松鼠提醒他們就不算交情差。至於一直走在前面的苗午,小老虎大概是聽見了後面松鼠對自己的誇獎,那個得意的,尾巴都翹得老高,甚至可以看見薔薇色的菊花。這個不知道算不算是色|誘啊。
一時手賤,周言擼了一把小老虎的尾巴:“苗苗,你什麼時候會的這手本事。之前你連現成的地道都能弄塌。”
小老虎對於周言揭發黑歷史的行為表示出了一定程度的憤慨:“剛獲得,不熟悉不是很正常的嗎?”
“那現在呢?”
“當然是現學的。”苗午邊說邊把大家帶到一個比較寬敞的底下。看樣子這裡也是天然的地洞,很適合晚上在這裡休息。小老虎蹲坐在一塊光滑的岩石上,尾巴啪啪啪地拍打著石面,那意思很明顯,是要周言過來順毛。
可惜周言一點都不懂風情,注意力還在之前的問題上:“什麼時候學的?”
小老虎不耐煩地拽著周言的袖子,把他拖到石床上:“就是剛才啊。有個魔獸就是土系的,看它用我就學會了。”說的輕巧,但是知道的人都清楚這需要非常高的悟性。光是看著苗午驕傲地昂著腦袋,周言就知道這傢伙得意極了。
周言也非常識趣,立馬摸頭順毛,大讚自己家的小老虎聰明有天賦。那肉麻的話簡直和不要錢地往外冒,嚇得小松鼠都開始啃他們的魚乾了。
晚上大家都在地洞裡休息,雖然小松鼠是臨時加入的,不過它對當地熟悉,佔的位置也少,周言和苗午都不介意多一個房客。更何況,小松鼠還答應當導遊,天亮以後送他們去不周山方向。在這種隨時會暈頭轉向的地方,有個本土嚮導還是非常必要的。
一夜無話,除了感覺頭頂上有震動和法術波動之外,大家睡的還不錯。在啃完最後的一點烤魚,周言跟在苗午後面,苗午跟在松鼠後面,居然順利地走出了地面。
剛從地下鑽出來的周言還沒來得及呼吸一口清晨帶著點薄霧的清新空氣,就被撲面而來的煞氣鎮住了。
眼前一片銀光閃爍,根本看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出於本能,周言連忙就地一滾,全憑耳朵判斷方位,躲避著幾乎可以說是刻骨的風刃。
躲閃、騰挪周言幾乎是拼盡一切才在無意中找到了一個還算是安全的位置。等到他停下來才確定了自己到底是面臨著什麼樣的處境。
這裡是一片冰湖,根本看不到邊際。周言甚至不知道他是怎麼過來的。厚厚的冰面上佈滿了各種尖銳的劃痕,而他頭上不遠處則是一副非常震撼的的畫面。
數百上千柄長劍正懸浮在空中,每一柄都是劍尖朝下,閃爍著駭人的寒光。這些長劍正在緩慢地移動著,遠遠看過去,似乎在組成一個陣型。當週言的目光朝著下面看過去的時候,頓時驚得心臟都差點要跳出來了。
小老虎渾身是血地站在冰面上,原本烏黑髮亮的皮毛現在沾滿了血跡,有些傷口還在留著鮮血,而有的地方已經被凍結住了。他就這麼端坐在冰面上,無比驕傲地昂著腦袋,綠色的眼睛裡閃爍著執著的光芒,就算是劍雨槍林也不能讓他後退一步!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周言近乎咆哮地抓著松鼠質問:“你不是說要帶我們去不周山嗎?這裡是個冰湖啊。山在哪裡?”
“我,我不知道啊。”松鼠結結巴巴地說道:“這裡明明就是不周山附近的。我從小就在這裡玩到大……”
周言看得出來小松鼠非常害怕,回想起自己進來時候遇見的種種狀況,看起來他們遇見的情況很可能是因人而異,這大約也是花豹所謂的考驗。別的不說,就目前所遇到的危險主要都是針對苗午的,自己都是順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