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家出來以後,周言和苗午毫無意外地被老金叫去參加這次的行動。不過,這一次的直接指揮並不是老金或者崔警官,甚至不是汪才。而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據說從首都派過來的白隊長。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周言本能地就覺得這個男人非常厲害。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感覺就算是對視,沒有殺氣的情況下也會被全面壓制的感覺。
白凡帶來的另外兩人也給周言差不多的印象。小圓看起來雖然笑眯眯的,很親切的樣子,但是他身上的血腥味道,就算隔著老遠都能聞到。以至於周言懷疑,這傢伙到底有沒有好好洗澡。
至於大美女姐姐鴉,在小八的提醒下,周言知道她也是一個妖怪。本體據說是一隻上百歲的烏鴉,厲害程度自不比說。
比起周言,苗午就要淡定很多。雖然不是總隊的人,不過前幾年剛進去的時候確實培訓過。這三人或多或少都打過交道。尤其是小圓,他們還曾經是一個學習班的同學。
“喲,苗午。你也在這裡啊。”小圓很好脾氣地對苗午打了個招呼,結果只得到了一個不冷不熱的點頭。不過看起來小圓也習慣了。周言也發現,除了自己和少數幾人,苗午對於其他的人類都不是很熱心。這種特殊對待的感覺還真的很不錯。
根據介紹,鴉和小圓都是b等能力者水平,白凡是在b這個級別。a等能力很少,就算是在首都也是寥寥無幾。至於他們的能力,雖然屬於保密興致的,不過都是組織內部的成員,周言也多少弄清楚了一點。其中小圓是水系異能,鴉是火系異能,而白凡是領域異能。在一定範圍內,白凡在他的領域擁有絕對的權利。
這個能力雖然不太清楚到底是什麼,但是周言覺得真的很帥。不過小八似乎很怕這三個人,從進門以後就一直躲在周言的空間裡,死活都不肯出來。周言也不好強迫他。
關於西殤城的相關資訊白凡也提供給了苗午和周言。他倒是沒有因為周言是李家的血脈而忽視這一點。作為一個喜歡嚴格按照程式走的老員工,在執行任務之前,相關的資料都會發布。行動會議上,白凡也把自己的推測拿出來和眾人分析。
“目前為止最有可能的是有人打算趁著封印鬆動的時候採取一些行動。主要的線索是一,他們綁架了李家的孩子。第二就是現在正好是封印的鬆動期。”
“之前失蹤案也有兩種推測,第一是放出那些怪物擾亂我們的視線。那些東西基本上都只是衝著普通人下手。剛開始根本不會朝著封印的方向去想。然後,在確實要出手的時候,還特地兵分兩路,襲擊其他人來轉移注意力。”
“之前那些東西從來都是一擊得手之後就馬上退卻。並沒有出現過失敗還要糾纏的情況。唯獨綁架李捷的那天晚上例外。基本上不惜把沉睡中的地龍叫醒都要把注意力吸引到另外一邊。”
白凡的分析很有道理,不過周言還有其他的問題:“失蹤案持續了兩個多月,前後十幾起,我不認為只是掩人耳目的作用。解開封印是否需要人類獻祭。”
“邪法開封印確實有這個可能。”對於周言的補充白凡也認同:“根據統計,先後失蹤了二十多人。但是,有一點和獻祭有矛盾。根據你們之前的現場報告。有個黑色果凍一般的東西是把人類吃到肚子裡。它的胃液可以融化衣服,那麼消化人類也沒有問題。這些失蹤的人也有可能是被這種怪物吃掉了。”
“然而我們並不清楚,這些動物吃人以後有什麼用處。至少在你們的報告裡,這東西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對於白凡的說法周言也無言可對。這個確實有點奇怪。怪物吃人正常,但是為什麼它們會出來,到底是誰放出來的。為了什麼目的都不是很清楚。畢竟掩人耳目完全沒有必要提前兩個多月吃掉這麼多的人。感覺上更像是在放養這種生物。
至於周言之前上交的黑色小珠子,目前老金那邊的調查還沒有出來。只是說是個人造物。很可能是術法傀儡什麼的。要真的是這樣,那就是人肉豢養傀儡了。這種邪法是怎麼用的,周言不清楚,老金似乎也不清楚。
“還有一點我不明白。”周言繼續他的問題:“為什麼對方要破壞封印。那麼強大的魔物被封印了千年,到現在大家都懼怕它。如果放出來很可能又是一次赤地千里的局面。我不認為這對任何一方有好處。畢竟寸土不生的地方再大也沒有意義。”
白凡點點頭:“或許他們想得到這個魔物。根據記載,在封印衰弱的時候,魔物也是同步衰弱的。或者說,為了能儘可能地擺脫封印的控制,魔物會將絕大部分力量全部消耗在和封印做鬥爭上面。等到封印真的破掉的同時它的力量應該是最弱的時候。並且,和以前不同,現在天地間並沒有可以利用的靈氣。魔物也需要靈氣。在耗盡自己力量之後又不能補充足夠的靈力,那麼它的虛弱很可能被其他的人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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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凡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周言還是不能完全贊同:“雖然沒有能力。但是生命力透過轉化之後也可以作為類似靈力的物質吸收。如果魔物出來的時候吃掉幾個強者。那麼很快就能補充一部分能量。我不認為它會拒絕以人為食。”
周言說的是自己的推測,不過,當他看到白凡和其他兩人的表情的時候,卻發現有點問題。白凡的臉色陰沉沉的:“生命力可以轉換為靈力一般使用。這是禁忌,誰告訴你的?還是說自己自己試驗過?”
面對白凡的質問,周言的眉頭跳了一下,他的理論多半偶讀是小八告訴他的。本以為不過是個常識,沒想到卻是禁忌。他剛想找個藉口,苗午卻及時插過來解圍了:“是我告訴他的。”只是淡淡的一句陳述,就再也沒有多餘的話了。
不過白凡接受了。苗午是魔修世家的人,知道這種手段還算正常。如果只是告知的話,周言確實有可能知道。畢竟他不是瞎子,周言和苗午之間的親暱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
關於這件事就暫時告一段落,接下來就是任務的佈置時間。白凡給周言和苗午安排的內容還算簡單。就是按照他給的地圖每天巡邏。按照白凡的說法,這些地方都和封印有關係,確保每天看到這裡的相關封印建築都正常。
這個工作量不小,但是也還算好做,苗午和周言開車出去逛一圈,差不多一天內能把全市跑完。那天晚上苗午的車被吞到地下之後,他就又新買了一輛。這次的比較拉風,選的是輛越野車。雖然耗油大,但是確實要威風許多,而且周言明顯就很喜歡的樣子。
至於白凡他們,則是根據現有的線索開始排查。這方面他們有自己的技術團隊,確實比周言和苗午管用。反正也只是配合工作的小跑腿,周言對於這個分派沒有什麼意見。能夠坐在新車裡和戀人每天出去兜風,這種差事其實還是很不錯的。
幾天下來,周言對於整個西殤城的封印點也有了很深刻的瞭解。首先是十六塊石碑,被專門放在特定的臺子上,旁邊往往是政府或者公安部門。看起來不起眼,但是一般人不敢過去隨便塗抹和破壞。
然後是十二座牌坊,上面雕刻著各種陣法和神獸。因為至少千年的歷史,被當做古蹟隔離開,一般的人過來也就是走走看看不能觸控。
藉著是八座寺廟,都是幾百年前建造的。供奉的神明不太一樣。不過每一座手裡都有一件伏魔的法器,看起來非常兇悍。因為傳統的關係,這八座廟的香火都不錯。按照小八的說明,人類的信仰也是可以轉化成力量的。對於封印的供能可能有不小的作用。
小八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周言不知道。不過這裡許願的,戀愛的都不少。周言湊趣,也拉著苗午在裡面求了個平安符,然後塞了點錢在功德箱裡。周言覺得,至少寺廟在斂財方面很是不錯。
至於最重要的四個則是四座鎮妖塔。分辨在城市的四方。每座都是九層的至陽之數,鎮壓魔物的最強法陣。這些地方只要轉一轉就可以了,也不知道苗午用什麼辦法,隨便轉一圈就知道沒問題。出於對貓美人的瞭解,如果他說沒問題就應該真的沒問題。苗午不是那種喜歡混差事的人,所以周言很是放心。
就這麼弄了好幾天,白凡那邊傳來的進展就是黑珠子屬於傀儡人偶的一種。確實可以吃人。吸收人類的血肉可以讓他們獲得類似人類的外表。也就是說,當血肉足夠的時候,這些東西會變成活生生的人,而且還帶有人類生前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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