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增援的事情,其實之前周言想了很多中情況。最喜歡的大概就是直升機飛過來,清一色的特種戰鬥人員全副武裝地從飛機上下來,一邊喊著“go,go,go!”一邊端木倉瞄準,各種警戒。百分之分地有著大片的範。
沒想到,直升飛機還沒有降落,就有一哥們直接從天而降。根據周言的目測,也就是百米左右的高度,估計連降落傘都沒有辦法開啟。
不過,那哥們確實沒有開啟降落傘。他壓根就沒帶。
周言眼睜睜地看著這位以一種非常裝逼的姿態,緩緩地從高空落下,周圍肉眼可見的氣流恰到好處地保證對方可以勻速降落。
“……”
雖然從第一次見面開始,衝著苗午的臉,周言就知道這位絕對是高手。不過,在事後用這麼誇張的方式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一時間,周言突然各種滋味都冒了出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現場的情況,苗午就知道他來晚了。當得知周言遇到了危險的時候,他可是動用了自己的力量以最快的速度出發。畢竟,能夠發覺並且挖掘靈石的組織一定擁有非常巨大的勢力。這種組織旗下高手自然不少。
周言雖說看起來相當不錯,但是戰鬥力方面,至少在苗午的評估中並不算太出色。這樣的人作為臥底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一旦遇到援兵或者被察覺,也幾乎是沒有自保能力的。之前苗午也見過這樣被救出來的臥底,雖然性命還在,但是很多都有了嚴重的後遺症。終身殘疾都是小事情,很多都是嚴重的精神創傷。
一想到,總是帶著溫和笑容的周言會變得永遠帶著驚恐和扭曲的表情,苗午就覺得自己無法冷靜地等著和其他人一起過來。時間每一秒都是寶貴的,早一秒到來就可以減少一分危險。抱著這樣的想法,苗午幾乎是一夜沒睡,仗著自己的出身和背景強行調動了飛機和帶走了一部分的執勤人員。
“沒事吧?”搶先一步走到周言的面前,雙手扶住他的肩膀,前前後後仔仔細細地看了好幾遍,苗午才確定周言沒有什麼大的傷痕。雖然衣服已經破爛得不成樣子,不過露出來的面板只是有點髒,最多有些被石子劃破的血痕,周言整個人看起來精神頭都還不錯。
對上週言那雙亮晶晶的黑眼睛,苗午也意識到自己的舉止有點失態。他放下雙手,略帶彆扭地將脖子扭到一邊,正好把礙眼的少年收進眼底:“這個是什麼?”
他隨手一指,就像是指著一坨分不出來到底是什麼種類的臭烘烘的垃圾一般地問著周言。那表情甚至有那麼一點責怪對方隨便收集不可回收廢棄物的意思:“這玩意還活著?”
周言挑了一下眉毛,他完全沒想到苗午會這麼著急趕來。說不開心是假的。要知道,這畢竟是他一直肖想的美人,不過苗午的態度似乎有那麼一點微妙。一邊很在意自己的安危,一邊又有點保持距離的意思。
“別看他長的嫩,據說是這裡的幕後老闆。”周言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之前的賬本和名單:“有用的資料就找到這些。剩下的就要問這個傢伙了。”要不是少年還有用,周言其實一點都不想救他。就算是未成年人,但是那種血腥的殺戮手段說明這個傢伙早就心靈扭曲了。這樣人的就算被關起來也沒有任何用處。人道毀滅才是對世界和平做貢獻。
苗午狐疑地看看臉已經腫的和饅頭差不多,只能勉強辨別出五官的少年,用一副“你哪隻眼睛看得出嫩,明明是水腫過期的臉”的表情問周言:“你確定?”
周言聳聳肩:“反正這些都是崔警官他們的工作。我已經盡到了一個好市民的職責。”雖然吃了不少提神的藥,他到底還是透支過度。現在不住地打著呵欠,就算是站著和苗午對話眼皮也開始往下沉,似乎隨時都會睡著一般。
這個時候,直升機也都降落下來。從裡面跳下的警察們都非常麻利地開始救治傷員,把人搬運到飛機上。至於那個到現在叫做什麼都不清楚的少年,自然也和資料一併交給崔警官。
還沒等人、民、警。察同志表示一下感謝,周言就像是耗盡了電池的娃娃一般直接閉上了眼睛,身體向前一栽,軟軟地倒進了苗午的懷裡。後者也剛好向前一步,將人接了個滿懷。
“親,乾的漂亮!時機100分,姿勢100分,就是外表寒摻了點,扣十分!”小八歡樂地在周言的口袋裡跑了兩圈。有什麼比大難不死絕處逢生並且順道圍觀了一下經典言情片段更讓倉鼠快樂的事情呢?
“閉嘴,我先睡一會。”周言嘟囔了一句就在苗午的懷裡找到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然後一邊嗅著美人的體香一邊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苗午將人抱上飛機,完全不在意周圍一幫人、民好公僕糾結的臉色,要了一張毯子將周言整個人都裹好。然後摟到了自己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