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婊子,當誰不知道她是睡出來的。”遲群惡狠狠得小聲罵道,這話他不敢大聲說,因為大家都是猜測的,沒人出來證實。一個沒眼色的紅小兵走到他跟前,問,“主任,那我們現在去抓應全嗎?”
遲群見是自己的親信,不見外地大罵,“抓你孃的抓。”
他現在只想回去想想怎麼才能把姓謝的臭女人弄下來。
年輕的紅小兵撓了撓頭,湊到了遲群身邊壓低聲音說,“謝副主任後臺太硬,咱們要想想折。”
遲群翻了個白眼,“我都想多少年了,不還是沒用。她不但和主席好,就是何組長也贊過她,凡是認識她的人都說她會做人。奶奶的,怎麼到老子面前就不會做人了?”
紅小兵換了隻手撓頭,說,“她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過河就拆橋。”
他的話讓遲群的心情好了一些,不過問題還是沒解決,轉瞬又愁眉苦臉了起來,“哎!我是鬥不過他,你也趕緊去抱抱她的大腿吧!”
紅小兵想了想說,“主任,戲文裡將軍都有狗頭軍師,縣令都有師爺,您看是不是也找一個文化人當軍師?”
“有些事還就人文化人有法子。”
紅小兵的話提醒了遲群,一拍巴掌道,“對呀!姓謝的在上面混過,潛規則忒熟,我可不就輸在起跑線上了。”
“走。”遲群招呼紅小兵。
紅小兵呆愣地問,“去哪?”
“第一人民醫院。”遲群說。
紅小兵傻眼了,說,“還是要去抓應全啊!”說心裡話,他不太想抓應全,他的網球還是應全教的。
他磨磨蹭蹭就是不想上車。
“快點。”遲群大聲說道。
紅小兵垂頭喪氣地上了車,將遲群拉到了第一人民醫院,藉著停車的由頭沒有跟上去。過了好一陣兒不見遲群下來,他有些奇怪地到了應全的病房,又傻眼了。
遲群和應全談笑風生,這是什麼情況?
紅小兵滿頭霧水,不過不抓應全就好,他心裡鬆了一口氣,隱隱覺得紅小兵不是個好職業。
“志群,過來見見應教授。”遲帥春風滿面地招呼紅小兵。
啊?
王志群呆呆傻傻地,遲群見狀頓時覺得果然自己輸就輸在手下人沒文化、沒心眼上了。瞧瞧,連自己的擁躉都是傻的。
“他就這樣,是個呆的,你可別見外。”遲群扭頭和應全說道,然後提到了正題,“總理的貴賓被謝靜宜臭娘們抓走了,她以前是主席的機要秘書,何組長也十分重視她,可謂是手眼通天了。”
應全聽兒女說周存彥在醫院被學校二霸給抓走了,正在心急,遲群就跑來了,還十分熱情。他還以為遲群又要冒壞水對付他了,沒想到遲群反而說起了謝靜宜。
他眼珠子一轉就知道遲群的目的是什麼了,心裡有了法子,垂下眼簾說,“男人嘛!都喜歡漂亮女人,我記得當年她可是以美貌著稱。”
他的一番話戳中了遲群的癢處,連聲附和,“可不是嘛!她也就是一個初中生,我就不信國家大事是一個初中生能夠應付的?她連字都認不全呢?”
遲群接著說,“怪就怪在何主任那,你說她撒潑趕走了多少秘書,好多還不如謝娘們漂亮都被趕走了,怎麼輪到她何組長就沒口子的誇她呢?”
應全沒有回應他的話,而是裝作詳思狀說,“我記得何組長的原名叫雲鶴,因為太過閑淡主席要求她改名,當時好像說什麼來著?”
“海晏河清,主席說希望天下海晏河清,讓她選一個,何組長說自己在主席面前只是一條終將彙入大海的小河,所以叫何清。”紅小兵王志群怕遲群嫌應全記性不好趕忙補充道。
“對,就是這個!”應全一拍巴掌說。
“我恍惚記得校刊上有一篇文章的作者正好叫海晏,好像是謝副主任的筆名。”他裝不懂。
“哪一期的校刊?”遲群不禁探到了他的身邊問,激動地問。
“我想想,我想想。”應全不慌不忙地說,在遲群耐心快要耗盡前飛快地報了校刊的日期。
遲群得到自己想要的,興高采烈的離開了,臨走前對應全說,“你只管好好養病,你的情況我查了,什麼隱藏間諜,都是謝娘們為了立功編的。那娘們就這樣,吃人飯不拉人屎,蔫壞。”
回到車裡,他忍不住的誇贊王志群,“你小子說的還真沒錯,咱可不就吃了沒軍師的虧了嗎?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