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平章深深看了一眼茍珍珍,押著人離開了。
“這麼說是因為生吃牛蛙感染的?”杜春琪好奇地問。
周存彥嘆了口氣,說,“挺嚇人的,聽說那什麼小田純一因為眼睛難受,將牛蛙皮敷在眼睛上……”
他有點說不下去了,該有多無知才會敷牛蛙皮治療眼病啊!
另外四個人比起自食苦果的小田純一要委屈的多,按理人和人之間是不會傳染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匪夷所思的事導致5個人全部感染了。
放在現代,他們的病不難治,但以當前的醫療水平,周存彥幸災樂禍。
“還是讓他們也辦上身份證吧!”周存彥小心地建議,他是知道老婆的心結的,小沙田村的事幾乎都是杜春琪一手處理的,沒想到打臉也打的快。
“辦吧,辦吧!”杜春琪有些賭氣地說,接著補充說,“別在我眼前辦。”
周存彥笑得開懷。
既然抓捕了間諜,他們二人徹底放開了所有隱憂,單純的享受起來。可是這件事在薛湖鎮引起了軒然大波。
到後來甚至發展成他們二人受上天庇佑,凡是和他們作對的人都會受百蟲啃食而死。
杜春琪對此是哭笑不得,她也讓金潤在《農報》上刊登了原因,已經正確食用牛蛙的方法,可是人們對於自己認定的事是堅信不移的。
一轉眼,已經到了黃豆收獲的時間。
日頭高照,一座座大棚豎立在田地中,高傳笑開了懷。
有這些黃豆打底,就是明年也大旱他們也不怕了。高傳臉上的溝溝壑壑全部都舒展了開,覺得從來沒有如此輕松過。
“收割!”隨著杜春琪的一聲令下,所有人都進入了田中開始收獲黃豆,每個人臉上都掛著喜悅的笑容。
“畝産千斤!”曹老爹計算出畝産高興地大吼。中國栽種黃豆有著五千年的歷史,古稱菽,有些地方也叫大豆。和土豆不同,在當時中國人的眼裡,黃豆是正緊的糧食。不但可以食用,還能榨油。
它的豐收意義甚至比土豆還要大些,更得農民的看中。
哪怕天天放黃豆屁他可高興,高傳心裡想著。
“哎,小心點,別弄髒了棉花。”高傳看見一朵白白的棉花落地染上了一層土心疼的說。
因為採用了套種的法子,地裡不單收獲了黃豆,同時出産的還有棉花。棉花目前捨不得砍掉,他讓婦女們將枝頭上的棉花采摘幹淨,可第二茬的棉花一夜之間又冒了出來。只好一邊收割黃豆一遍採摘棉花,雖然影響了效率,卻沒人感到不滿。
“嘻嘻,俺們知道了。”一個婦女笑嘻嘻的應道,曬得黑紅的臉上掛著喜悅之色。
棉花畝産390斤,東家已經說了,一人發10斤的棉花讓大家做冬天的棉襖,不用高傳吩咐,一朵棉花髒了廢了,她們自己都心疼個半死。
“杜夫人充分調動了勞動人民的積極性,這個法子好。”季中安說道。
曹老爹笑眯眯的,高興地接過話頭,“天下大同莫過於此。”
兩人雞同鴨講,一個傳達自己的先進思想,一個述說自己的儒家思想。兩人體悟有深有淺,交談甚歡。
小高莊、李樓村等一些被杜春琪租賃的土地享受著提前的豐收喜悅。
金潤的眉頭高高擰了起來。
“你最近怎麼不高興?”張志蘭找個理由又跑到了金頂村。
金潤幽幽嘆了口氣,將手上的一份資料遞給了張志蘭,“蝗災已經顯現出來了。”
隨著《農報》的發展,他僱傭了一批記者在各處調查,這份資料就是一個記者傳回來的。據說,他所呆的位置已經發成了小規模的蝗災,隨著幹旱的蔓延,蝗災有進一步擴大的趨勢。
即便心中對此早就有所準備,金潤仍然心痛難忍。
一場蝗災,要毀了多少家庭啊。
張志蘭一窒,過了會兒才開口說,“對了,前陣子褚家大少找杜夫人購買了一大批的塞露露水箱,然後將牛蛙拉走了大部分。他不會是要……”
她猜測著。
褚調陽在薛湖鎮根深蒂固,能量遠非他們所能比擬,肯定更早就收到了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