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修齊一見映寒出來,就下馬上前將人背起,一步一步跨過火盆和馬鞍,將人穩穩地放進轎裡。
此刻在書院的江茹螢第一次在老師上課時走神想——今天就是映寒和嚴修齊成親的日了,算算時間,嚴修齊應該已經接到了映寒。
迎親隊伍一路鑼鼓喧天地走到了嚴府,嚴修齊將人背下了花轎,直到進入了府內廳堂才將人放下,由司儀主持著行了拜天地之禮,再讓喜娘扶著將竹映寒送回了婚房。
“夫人,公吩咐了,因為要等很久怕夫人餓著了,所以讓夫人不必守著那虛禮,先吃點東西填填肚。”關上房門服侍的丫頭道。
“你叫什麼名字?”竹映寒接過那丫頭遞過來的一塊兒杏仁酥,突然覺得這個丫鬟的聲音從未聽過。
“回夫人,我是公多年前救下的孤兒,還沒有名字,求夫人賜名。”讓她賜名,意思是這個丫鬟就是她竹映寒的了。
“那就叫南春吧。”竹映寒想了想。
“南春謝夫人賜名。”南春欣喜道。
“南春,在我手下做事,最重要的不外乎兩點——第一就是忠心,第二就是用心。我不是喜歡折騰下人的,只要你做得好,我就絕對不會虧待你。”怎麼這也是她手底下的第一個人,調教的好的話,以後會有大用處。
“是,南春謹記夫人教誨。”
“夫人久等了。”嚴修齊走進婚房,揮揮手讓南春退下,走過去用稱杆挑起竹映寒的蓋頭。
被蓋頭罩住好幾個時辰,眼下蓋頭突然被開啟,竹映寒反倒有些不適應:“夫君?”
“呵,”嚴修齊輕笑一聲,因飲了酒而微紅的兩頰更是顯眼,“映寒,我喜歡你喚我,齊郎。”
月閩書院——
“聽今天是嚴府公娶妻的日,京中熱鬧的不行啊,好可惜去不了啊。”
“聽這嚴夫人,就是芙蓉彙的映寒姑娘,也不知道是怎麼搭上嚴公的。”
“這話可不能亂,前幾天皇上剛封了映寒姑娘為淩寒郡主,又親自賜婚呢!她可不是你我得罪得起的。”
“要芙蓉彙今年也是挺神奇的,靠著雙璧半年之內擠垮了多少對手,可是這雙璧眼下接連就離開了,也不知道芙蓉彙以後怎麼辦呢?”
……
江茹螢和白晴菲走在回住處的路上,聽著這些人閑聊著,心不在焉地接著白晴菲的話,耳朵卻是一直關注著那邊的對話。。
今日因為文凱逸家裡收到了請柬去參加婚宴,所以今天根本沒有來上課。江茹螢正想著等到文凱逸一回來,就去打聽一下情況卻聽到有人在前方喚她:“江茹螢,我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