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見過可是聽人過啊,這畫螢姑娘隨時都帶著面紗,你看那人,是不是帶著面紗?”這人不服氣,馬上又頂了回去。
“誒,還真是!我聽這畫螢姑娘架大得很,一共就直接了三張帖,也只有太師這樣的身份才能請得動!”
……
他們的聲音不,四周的人都能聽到,於是大家都討論起來有關畫螢的種種傳聞。
太妃自然也聽到了他們的議論,心不在焉的聽著父母親和太的談話,眼光卻直直的看向舞臺邊上那一抹藍色的身影。
“肯定不是她,父母親怎麼可能請一個青樓女來參加府裡的家宴?”這樣安慰著自己,太妃卻心裡不安起來。
臺上的舞姬表演完下去了,畫螢緩步走到舞臺跪坐好,下人搬來琴之後她掃了一眼下面,正好對上太妃投過來的眼神,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太妃,真巧,又見面了。
手指微動,琴聲漸起,又是那首名滿全城的歐陽先生的絕世孤本所寫的曲,名喚《柳成思》。
聽過的人都知道這首曲的奧妙,停下手中的動作安靜聽曲,沒聽過的人見其他人安靜下來自然也不再話,一時間,整個宴會中無人話,只有畫螢的琴音在空氣中淡淡流轉。
太妃沒有聽過這首曲,京中人人稱贊的的時候她還嘲笑過:“不過一首曲罷了,果真是沒有見識的人,不入流的青樓女彈首曲他們都能吹到天上去。”
可是現在畫螢在她面前彈著這首曲,她眼前浮現起以前時候的種種,想起自己大婚前的滿心期待,她才懂得,為何那些人對這首曲稱頌不已。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在她眼裡,這只能明歐陽先生的琴譜寫得好,並不能明畫螢厲害。
可是,她轉過頭,身邊的太不知何時也停止了和吳太師的交談,靜靜地看著舞臺上的畫螢,嘴角含笑。
她順著她的眼光看過去,今天畫螢一改往日的淡雅風格,穿了一身湖藍色的衣裙,頭頂上的頭發挽成一個簡單的發髻,一支木簪插在發間,青色的面紗被風吹動勾勒出臉頰的曲線,一雙眼睛垂下看著琴絃,在燈光的照射下,整個人更是引人注目。
一曲終了,畫螢起身向著眾人福福身就退下舞臺,周圍的人又開始一片贊頌之聲。
“這畫螢姑娘果然是琴藝高超,也不枉我一早遞了帖過去請她來助興表演。”吳夫人回味著剛才的琴聲,感嘆道。
“是母親你讓人送的帖?”太妃沒想到居然連自己的母親也對畫螢交口稱贊。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若不是我們太師府面大,還請不到她呢!”顯然,吳夫人對現在的結果非常滿意。
“可是她——”太妃還想什麼,太一個眼神掃過去,那些話她便沒敢再講出來,轉而道,“母親,我看畫螢姑娘琴藝高超,想拜她為師。可否請她過來一趟?”
“這,雖我很欣賞她,但怎麼她也是出身青樓,太妃拜她為師……”吳夫人糾結著。
“古人常,不恥下問。何況畫螢姑娘歲出身青樓,但品行高潔,讓女兒佩服。”
一句話,的吳太師甚是高興:“太妃誠心向學,自然是極好的。來人,去請畫螢姑娘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