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走進亭,在琴坐的側面坐下,示意畫螢坐下,他就自顧自地閉上眼睛,等著享受琴聲。
畫螢環顧四周,面前就是一個的水池,魚兒在水中緩緩遊動,背後就是一坐假山,隔絕了後面傳來的喧囂,倒是讓這裡安靜雅緻不少。
畫螢坐下,輕輕撥動琴絃,清脆的聲音一出,畫螢驚喜不已:果然是把好琴!
高超的技藝配上一把好琴,再加上彈奏者心情正好,這是絕對的聽覺盛宴。一曲終了,太不禁拍手稱快:“幾日不聽姑娘奏琴,技藝又精進了不少。”
這幾日畫螢閑來無事,好歹是拿手的技藝,就將自己喜歡的曲全都練習了一遍,自然是又熟悉了一些。
又閑聊幾句,太就差人將畫螢送了回去。剛回到房間,就發現瑞王坐在正位上安安靜靜地喝茶,雪柳和冬蓮站在一旁看著這尊大佛。
二人一見畫螢回來,總算鬆了口氣,行個禮就退出了房間,只餘下瑞王和她在房裡。
氣氛沉悶了一會兒,瑞王不緊不慢地喝完杯中的茶水才開口:“你最近,和太走的很近?”
“是。”他既然來問,自然是已經聽到了訊息。
“我告訴過你,不要摻合太的事情。你怎麼——”
“瑞王殿下,畫螢在做什麼自己心裡有分寸,殿下日理萬機還來關心畫螢,真是受寵若驚。”一口氣打斷他的話,畫螢顯得有些著急。
被梗了半晌,瑞王看著她咬牙切齒:“好好好,你記住今天的話,來日別來求我!”
一連幾日,都是這樣的情況之後,太妃和芙蓉彙裡的有心人都有些沉不住氣了。太妃著人特意去打聽了畫螢,沒想到下面的人彙報的結果就只是寥寥數句,實在讓她放心不下。“這個女人,實在是讓本宮不夠放心,找個機會警告她一下。”
一日,太府又派人來接畫螢,卻不是往常來的臨淵,畫螢奇怪,那廝解釋道:“臨淵隨太出去了,讓我先來接姑娘過府等候。”
想來這也解釋的通,不疑有他,畫螢就上了馬車。
來到太府,門口迎接的是那日太妃身邊的奴婢,畫螢終於知道了心裡一直消退不去的不安來自哪裡。
事已至此,掙紮已經沒有可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畫螢深吸一口氣,跟著那丫鬟走了進去。
果然,去的不是亭,而是那日見面的偏廳,太妃問問坐在椅上喝茶,顯然是等著她的到來。
“畫螢見過太妃。”雖知道來者不善,但是該守的禮節還是要有。
放下茶杯,上前將畫螢扶了起來,拉到椅旁坐下,笑笑就開始拉家常,儼然一副姐妹情深的樣。畫螢心裡止不住的冷笑,表面上卻只能含笑陪著太妃演戲。
終於,在她就要繃不住笑臉的時候,太妃終於切入了正題:“畫螢姑娘蕙質蘭心,有多才多藝,本宮實在是好奇姑娘是否長的也是閉月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