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珩彎起眼,微微勾了勾唇,輕笑。
正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藉此,他和他那避他如蛇蠍的妹妹的關系又近了一步,破冰之旅在出現蔣景川這個調和劑後無異於是如虎添翼,所以,他即便有一點點妹控,對未來妹夫蔣景川也是沒多少意見的。
梁珩難得地打了一長段文字:以後蔣景川要是欺負你了,你就告訴哥,哥替你收拾他。
珊珊:嗯,哥你是最好的!!!
我錯怪你多年了,她準備把珍藏的小說都燒了,真的是害人不淺………
梁珩低笑,敲字:你知道就好。
以前他也說過這樣的話:“要是學校裡有人敢欺負珊珊,珊珊你就告訴哥哥,哥哥會揍他。”
他才不管自己是不是仗著年齡大去教訓年齡小的人,反正他梁珩的妹妹就是誰也欺負不得。
那時候的梁珊珊也是可愛地緊,鼓著小腮幫笑眯眯的,提著她的公主裙小跑過來撲到他懷裡,小臉在他脖頸處撒嬌般地蹭一蹭,軟糯糯甜滋滋的:“哇,哥哥你最好了。”
而再後來,性格上長歪了以後……
梁珩長長地嘆了口氣,心道:不提也罷。
梁母對蔣景川如此熱情,無非是在為梁珊珊做打算,有些東西問清楚點,才不會讓女兒入了坑。
她得再三確定再三把關,看看這個男人到底值不值得她的女兒義無反顧地託付終身。
可她的良苦用心梁父不理解梁珩也沒注意到。
倒是蔣景川在一問一答中漸漸發現其中的端倪。
他撥出一口氣,拿出十二分精神對梁母提出的問題一一認真作答,就差豎起四指用發誓的方式來表述他的真心了。
這場見岳父岳母,很正常。
也確實沒有要人命或者說棒打鴛鴦的場面。
嘮嗑結束後,梁母這才徹徹底底地放心自己女兒跟了蔣景川,慶幸的是,這倆小年輕眼裡都有對方,而不是拿婚姻做賭注………
她最怕的是女兒和他簽了什麼協議,才導致交往不過兩三個月就急急忙忙想結婚的。
偶爾出去和那些個貴婦打牌逛街時,就聽到有關他們兒女名義上的婚姻:兩大家為利益,兒女成婚做對表面夫妻,婚後各玩各的等等等等。
這在豪門著實太正常了,甚至這些貴婦自身就處於這種婚姻中,梁母和梁父是少年時就有感情的,她不太贊同其他人口中的最為正常的豪門婚姻模式,所以,自然也是不願意自己女兒這樣的。
和蔣家最開始的口頭協議,不過是這倆小年輕――都對感情很寡淡。
不試著點把火,也許兩人都會光棍到老。
如果這把火自己滅了,也就算了。
當時荒唐,確實荒唐,
還為這荒唐編造了各種謊話。
沒想到現在還絕地逢生了。
蔣景川進退有度,彬彬有禮,梁母十分欣賞。
晚飯前,梁珊珊拉著蔣景川起參觀了自己的房間。
她是假借參觀的由頭來述說自己的委屈的。
“你不是野豬精。”她撇撇嘴,說道。
蔣景川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嗯?”
“你是狐貍精。”她萬分篤定地下了定義,又牽起他的手,洩憤似的在他指尖咬了一口,她的虎牙,有幾分尖銳,“把我家人們的魂兒都給勾走了,他們都只喜歡你了。”
她神經大條,心粗地只能注意到表面。
蔣景川看她氣呼呼的模樣,忍住沒笑:“別胡說八道,叔叔那一關我還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