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莉姐噎了噎,沉默了一會兒。
大約十幾秒後,她嗡嗡道:“我接了。”
梁珊珊低低地“唔”了一聲,完全沒把這當回事,還瞭然地點點頭,“接了就沒事了。”
“????????”
什麼叫做接了就沒事了?
你是不是對你家未婚夫有什麼誤解?
莉姐磨了磨牙,發出細不可覺的咯吱聲,“沒什麼用,不過是從十分鐘打過來一次延長至二十分鐘打一次而已。”
“而已”二字特意拉長聲線,還十分明顯地加了重音,可見莉姐有多崩潰。
梁珊珊:“…………”
“女人啊,工作再忙,也要抽點時間和男朋友聯系感情的。”莉姐突然深沉,語重心長。
對於這從天而降且百口莫辯的罪名,梁珊珊耷拉下眼皮無奈地聳了聳肩。
接近十一月份的中旬,晝漸短夜漸長。
夜幕降地很快,天邊的薄雲被夕陽暈染成了豔麗的橘紅色。
演廝打戲份時放出的熱量在小聊幾句後已然漸漸冷卻下來,甚至在晚風不經意間路過的一刻,能帶起細白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梁珊珊套了件外套,靠進椅背裡,這會兒倒是不著急回蔣景川的電話了。
微信上蔣景川發過來的長篇大論她草草地瀏覽了一次,再倒過來細讀時,字裡行間拼湊出來的東西,在電光火石之間,梁珊珊腦中白光一閃,抓著其中的關鍵詞,成功破解了蔣景川發這段話所要傳達給她的意思。
拐彎抹角的……
要說的不過三四句。
一、嗨,咱倆是聯姻的,你是我未婚妻;
二、嘖,你說咱倆都聯姻了,我為什麼還沒有見過未來的岳父岳母啊。
三、唔,這樣的聯姻好隨便吶,我蔣景川可不是這麼能夠隨隨便便就將就的人。
四、嚶,我好委屈tat。
“……………”
梁珊珊實在是沒憋住,在冷嗤前委婉地翻了個白眼,心道:還缺了一句吧,缺了一句“嘖,委屈到打滾,要親親抱抱才起來”。
蔣大佬啊,你這麼能,還把話說地這麼開,你咋不上天呢?
好在,梁珊珊她也不是個扭捏的人。
她想的是:既然對方如此直白,自己也沒必要藏著掖著。
理解了對方所要表達的意思,她當然不能裝傻充愣假裝不知道啊!
梁珊珊愜意地眯了眯眼,又返回至通話記錄裡瞥了一眼未接電話,這才勾了勾唇慢吞吞地給蔣景川回電話。
蔣景川幾乎是秒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