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叫站位,頗有一種“我是和蔣氏梁氏同仇敵愾,必須嚴懲造謠者”的感覺。
可急於洗白的安茹似乎忘了一點: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證據確鑿,裝無辜解決不了問題。
吃瓜群眾們眼睛雪亮著呢,他們也不是傻子,事到如今,他們就是純看笑話。
更何況,她的行為完全是屬於狗急跳牆謀出路然後反咬營銷號狗仔他們一口。
反咬,毋庸置疑,必定會引發狗咬狗。
在這場大戲中,蔣景川和梁珊珊的存在僅僅只是背景板,背景板被撤下之後,吃瓜群眾們得出結論:安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找人帶節奏最後反而和她的被僱方撕逼了。
鷸蚌相爭,兩敗俱傷。
不過這些都不幹其他人什麼事兒。
一陣風吹散後,只是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的笑料而已。
一個半小時後。
蔣景川總算是抵達了阿塔小鎮。
下車時,他眯了眯眼,反手捶了捶痠痛的腰,終於如釋重負地撥出一口氣。
嘛的,可算是到了啊!
再不到勞資就要瘋了。
將近八點半了,這會兒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小鎮上少的是城市裡的霓虹燈,多的則為橘黃色的溫暖的百家燈。
這麼長的車程,蔣景川再興奮的心情都在路上被顛簸完了,從機場到小鎮,他的心路歷程十分曲折:過度興奮、興奮、平靜、不耐、面無表情、生無可戀、滿血複活。
《山茶花》今晚拍攝最主要的夜戲,所以民宿裡很難看到其相關的工作人員。
滿血複活的蔣景川像是在身上安裝了一個導航系統,拉著行李箱熟門熟路地就闖進了阿塔民宿,大長腿邁地快,著著急急的就給人一種風塵僕僕的感覺。
沒錯,他要讓自己看起來很累。
以此來激發出梁珊珊女士的同情心。
蔣景川直奔前臺,他可不想磨磨唧唧的,準備拿出土豪的氣勢直接開口詢問前臺:你們家民宿最貴的房間在哪兒?
可這剛走了一半不到……
忽地他就停住了腳步。
蔣景川擰著眉頭,抿了抿唇。
心裡有了揣測:
這麼久沒見,珊珊肯定也是想自己的。
既然驚喜沒了,她也知道他要來探她的班,那麼,她肯定會在大堂迎接他的吧!
如果沒在這大堂迎接,哼,他就咬死她。
他的視線跟著他的想法不自覺地往四周瞟了瞟,幾秒後,果然,被他掃到了。
角落裡,女孩兒垂著腦袋在看電視,手機橫著支在桌面上,手機尾部插著白色的耳機,耳機線細長,綿延至她的臉頰,虛浮著幾乎要貼上去了,她紮著高高的馬尾辮,零星還有幾根碎發逃離了皮筋的掌控,散著炸開來給她添了幾分俏皮,小巧玲瓏的耳朵露在外面,耳廓裡塞著的是白色“小喇叭”。
大堂的燈光也是溫馨的暖色調,似乎是為了給路過停足留宿的客人一種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