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景川做了半個多月的工作狂, 把重要的工作都提前完成了,然後抽出了一週的時間準備去滇南探班。
這一週內, 所有的工作都交給了副總,平時要是有什麼緊要的會議或者檔案要處理, 他交代副總:“你可以直接影片我。”
“………”副總蔣景瑞一臉懵逼, 並持續呆滯。
他覺得自家堂哥是瘋了, 瘋地喪心病狂, 居然為了一個女人棄蔣家大業於不顧。
蔣景瑞垂著眼睫,極其冷淡地噢了一聲,這聲“噢”雖然簡短,但語氣還是很明顯的:不甘不願。
沒有人能明白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嗯,如果非要形容的話, 心情已經複雜到成了一團亂七八糟的毛線團。
唉。
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內,陷入了一陣迷之沉默。
兄弟倆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兩無言。
蔣景瑞轉著手裡頭的黑色水筆, 空出來的一隻手託著下巴,思忖著到底是什麼使這位自己一直尊敬崇拜著的有浪裡小白龍之稱且行事果斷狠絕的堂哥變成了如今兒女情長情深深雨濛濛的模樣了, 思來想去,答案就只有一個,他嘆了口氣, 沉痛地搖了搖頭。
堂哥再也不是他崇敬的超厲害的堂哥了!!!
連美色誤人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他還能指望堂哥做什麼呢?
蔣景川挑著眉,唇角彎了彎, 也不理會從堂弟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的怨氣。
反正,他現在是交接完工作了,等會兒再把這周時間交給程尋去處理那個叫安茹的女人的事情就可以了。
抬起手臂,垂眸瞥了眼手腕上的手錶,算上回別墅整理行李的時間,估摸著下午五點半就能上飛機。
“行了,就這樣。”他眯了眯眼,轉身準備離開。
蔣景瑞:“…………”
工作量突然加大,他好氣啊tut!!!
“哥,你得留點身為男人的尊嚴啊。”蔣景瑞到底還是沒忍住,皺著眉頭痛心疾首。
蔣景川停住腳步,扭頭:“???”
蔣景瑞腮幫子微動,他還是有點分寸想活命的,對於自家堂哥放在心尖兒上的梁珊珊,他可不敢直呼大名。
他可是相當有經驗:只要自己喊梁珊珊嫂子,堂哥的心情指數就會直線往上升……
呵,沒出息的男人啊!
他清了清嗓子,給蔣景川搞了一記來自親弟的忠告:“你想啊,你這種‘我時刻不能沒有你’的行為是不是會讓嫂子爬到你頭上去?”
說完,他還頓了幾秒,磨著牙嘖嘖兩聲,“哥哥呀,以後要是結婚了,你一家之主的地位何在?”
“………”
蔣景川:“嘖。”
蔣景川都懶得理他,心道:怪不得嬸嬸天天操心這貨的終身大事,這貨除了臉已經沒什麼優點了,注孤生沒毛病。
他沒把蔣景瑞的忠言放在心裡,雙手插兜,走至門口,這才又頓住腳步,懶洋洋地靠在牆上,眼一眯,視線掃過去一眼,薄唇輕啟,淡淡道:“你嫂子永遠是你嫂子。”
“………”
蔣景瑞:“噢。”
《山茶花》劇組。
現在戲份已經進展到了阿茶被父親和哥哥從學校裡逮回來,她即將被賣給村頭的紅姐。
白天的戲份全都拍完後,基本就空閑下來,補幾個鏡頭,就坐等著阿茶為自保逃離自己的家鄉的夜戲了。
自由活動時間,陸洋坐在他的導演椅上看前幾場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