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過長龍般的堵車路段,後半段的車程明顯就暢通起來,百來萬的黑色越野車行駛在城市大道上更是穩地不行。
刺目的陽光穿過前擋風玻璃,打到梁珊珊的臉頰上,給她臉上細絨毛鍍上了金色。
曬久了,白皙的臉蛋上自動泛起紅暈。
梁珊珊全然不覺,專心致志地玩著手機裡的方塊遊戲,簡單益智。
她這樣坦坦蕩蕩跟去春遊似的,反倒讓梁珩打翻了調味瓶,心下五味雜陳。
莫非,熱搜上的事兒都是真的?
珊珊早已和蔣家那小子暗渡陳倉了?
等綠燈的間隙,他擰著眉頭不動聲色地往副駕上一瞥:“爸媽給你挑的未婚夫在人品作為上都是不錯的。”
梁珩他也查過蔣景川。
能力不必多說,蔣氏在蔣景川接手之下的蓬勃之景是商界人士有目共睹的。
感情上也是一片空白,幹幹淨淨,孑然一身,沒什麼亂七八糟的男女關系。
唯一讓梁珩不放心的………
聽說年少時期的蔣景川壞到骨子裡,更是京都上流圈子當之無愧的混世魔王,鑄就魔王之稱的其中一個因素是他脾氣暴躁。
梁珩怕蔣景川有暴力傾向。
“知人知面不知心。”梁珊珊聳肩。
反正她是抱著一拍兩散的決心去的。
所以她才能夠這麼坦然。
當然,她的坦然是有原因和底氣的。
都說小說來源於生活。像這種聯姻的套路梁珊珊再熟悉不過,如果這個男人特別優秀,介於他的自尊心,他會比女方更討厭所謂的強強聯合所向披靡。
“對了,哥。”梁珊珊倏地側過臉看向梁珩,漂亮的眸子微微一眯,唇角一勾笑盈盈的,“你知道對方幾歲嗎?”
“二十八吧。”梁珩俊眉一挑,淡淡道。
從後視鏡裡看了眼梁珊珊,他又覺得,她和蔣景川確實是還不認識了。
問完話,梁珊珊扭頭將視線轉至車窗外,望著不斷後退的高大建築,她一下子晃了神,陷入了自己的思緒。
二十八了,即將到三十而立的年紀,人生閱歷情感經歷肯定都是飽滿的。
指不定……人家心裡還有個宛若仙子的白月光。
白月光因為和他有身份地位上的差距,男方家裡人寧死不肯接納,又硬生生地做起了棒打鴛鴦的事兒來。
成功拆散這對璧人後,又迫不及待地給公鴛鴦配了只白天鵝。
奈何……
物種都不同,還怎麼談戀愛?
更何況她這只白天鵝還是喜歡在舞臺上跳天鵝舞的,豪門通用鐵律之一:少和浸泡在娛樂圈大染缸裡的女明星有糾葛。
光憑最後一點,就足夠順利解除這場不知道為何而有的婚約了。
想到這些,梁珊珊勾了勾唇。
抹著淡粉口紅的唇瓣一抿一勾都是風情。
越野車拐進幹道,兩旁的風景由生硬的建築轉為了帶有生命力的白楊樹。
京都十幾年前環境問題嚴重,偏西部偶爾有小沙塵暴,這白楊估計也是當時種的。
再往前開就是軍區大院了。
梁珊珊瞥見指示牌,驚訝:“牛逼了,軍人背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