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都遲了,吃你自己吧,再見!”馮芽一抓了揹包就往外面跑。
蔣栩跟了幾步,無奈暑假時候購物中心人數眾多,馮芽一消失在人群中。
馮芽一打車回家,剛擰開大門,便聞到家裡的飯菜香味。她喊了一聲:“媽媽!”
費雪在廚房應了一聲,馮芽一換了鞋子就往那裡跑去。她雙手攀著媽媽的肩膀,墊著腳往鍋裡看,只見鍋子裡正燒著花蟹,旁邊還放了一份水堿面。
她歡呼一聲,說:“我最喜歡吃媽媽燒的蟹腳面了!”
費雪回頭看了馮芽一一眼,瞧見自己的女兒滿臉是汗,臉頰上還泛著漂亮的光澤。她抽出手來,擰了一把女兒的臉,問:“終於知道出門玩兒了?”
“沒有,我跟蔣栩去練舞了,下週參加比賽。”馮芽一說。
“喲,出息了啊!你居然開始發展除了學習和玩電腦以外的愛好了?”
馮芽一被媽媽調侃得臉上發窘,她癟著嘴,說:“我去洗澡了。”
“等會兒你爸爸要回來,晚上別鑽到書房玩電腦了,和我們一起在家裡看個電影,啊?”費雪囑咐了一句。
“爸爸要回了,太好了!”
馮芽一的父親馮豫章是個酒商,常年駐外搜羅各類紅酒和烈酒,專供餐廳和各類富豪。要是有人想要找各種偏門酒莊或是特殊年份的酒,找馮豫章一定沒錯。
為了這樣的好口碑,馮豫章平日非常忙碌,和老婆孩子一個月都難得見上一次。好在費雪和馮芽一兩母女性格獨立,早就不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她們都會自找樂子。費雪沉迷麻將,馮芽一沉迷音樂,各自有各自的生活。
等她洗完澡出來,菜也上了桌。馮芽一裹著浴巾跑到餐桌前看了半天,正準備伸手撈根面條往嘴裡放的時候,被媽媽抓了個正著。
費雪朝著後背拍了一巴掌:“像什麼樣,回屋把衣服穿好再出來吃飯!”
馮芽一努著嘴,臉上擠出來的可憐兮兮真的是讓費雪看不下去。她拿了筷子,捲了一筷子往馮芽一的嘴邊送去:“下次不許這樣了。”
她沒有答話,眯著眼只顧著咀嚼,好吃得顧不上說話了。
吃過面後,馮芽一轉而回房換衣服。她穿好居家服,這時手機響了起來。她拿起來一看,是趙汝陽的電話。
趙汝陽前幾日說了他最近很忙,可能又會失聯幾天。馮芽一便沒有給他打電話。
她剛一接起電話,趙汝陽就在那邊抱怨:“快一週了,你怎麼都不知道給我打電話?”
“你不是說你很忙接不到電話嗎?”馮芽一說。
“忙不忙是一回事,你打不打電話是一回事。前者是客觀因素,後者是主觀能動性的事兒!虧你文綜成績那麼好,連這個都不知道。”
冷冷的小鼻音在電話那頭顯得格外刻薄。
從他嘴裡聽到這話,馮芽一感覺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她忍不住笑出聲來,趙汝陽更加暴躁:“你還笑,笑個屁!我也是有好好學習的!”
“好好好,趙大爺我錯了。”馮芽一說。
“錯了啊,那你跟我彈個影片吧。”
“啊?”
“我好幾天都沒見你。”電話那邊的聲音有點委屈。
“好。”
馮芽一掛了電話,給趙汝陽發了影片申請過去。沒嘟兩聲,那邊便接了。趙汝陽的臉在螢幕裡前前後後地移動,他挪了半天,還在說:“你等我一下,我調整角度。”
沒過一會兒,他將手機挪到了桌上,人坐在椅子上,對著鏡頭說話。
“你不在瑕城嗎?”馮芽一問。
“不在,我跟著我姐下鄉了。她老人家有事要做,我幫著她打下手。”趙汝陽說。
為了找到好的瓷廠,趙汝陽和趙爾曼兩人跋山涉水地找廠子,三天尋了十幾家瓷廠,終於確定了下來。趙汝陽被他姐留在這裡幹活,都快不知道苦字怎麼寫了。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馮芽一軟軟地聲音敲在趙汝陽的心上,男生恨不得說明天就回。可理智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他只能斟酌一句:“下下週吧。”
“嗯。”馮芽一點了點頭,她突然想起中午的事情,忙對趙汝陽說:“你知道梁道新的近況嗎,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