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蹋了這麼好的地理資源。
“聽你的意思,你一會播音的那什麼情感電臺就是一個即將淘汰的節目?”安小墨挑眉。
“嗯。”
“嗯個屁呀,都淘汰了,你跑來沾這晦氣?”活該你拿不到學分。
“嗯。”
“……”
四樓是廣播電臺節目上班所在位。又一個不吉利的資料。樓層面積很大,只是走動的人沒幾個,感覺特別冷清。果然是冷宮,看不到屬於城市快節湊生活的面貌。
安小墨透過窗子,四處打量。每一間的辦公室裡的裝置到是很齊全,但是都是舊機。空蕩的辦公室裡偶爾有兩三個人,正在交頭結耳。工作精神面貌過於懶散,打入冷宮的人,也不指望他們有什麼積極向上的態度了,得過且過的心態是一般人的正常寫照。
南風說被打入冷宮的專案,總公司只給一年的時間翻盤。說直接白一點,就是給員工自己辭職換崗的時間。在這裡上班的人,知道自己前途如此,心態自然如此。
“在哪裡播音?”安小墨輕問。
“盡頭的那間,直播間。”
“都這個點了,主播怎麼還沒來?”安小墨問。
兩人推門進入直播間,房內空無一人。南風從包裡鎮定的翻出了廣播電稿,坐在副位上,開始整理。安小墨打量著房間的佈置。
讓她詫異的是,這間直播間內的裝置都不是便宜貨。都是前幾年新出的産品。調音臺、電容話筒、監聽耳麥、熱線耦合器、cd、d……幾年前,電臺作為人民娛樂休閑的主流,現在被手機、電視的畫面沖擊,收聽率直線下滑。確實有些電臺節目因為沒有自己的特色,被放到了歷史的車輪之下。南風來實習的這個節目,就是如此。
“差十分,就八點了。和你一起的主播不會不來了吧?”安小墨一屁股坐到了主位上,轉著旋轉椅懷疑道。
“不會,頂多遲到。”南風毫不在意解釋道。
“遲到?不會吧,自己的節目這麼不上心?那是直播時間要往後推嘛?”
“不用,因為開場是我念稿。”
“……”還能有這操作!安小墨特別佩服南風風輕雲淡的假鎮定。也難怪一個配角,還要背那麼多臺詞。
“然後呢?唸完稿後人還沒來怎麼辦?你們正常流程是什麼?”安小墨翹起二郎腿,繼續玩轉椅子的遊戲。椅子舒適度還不錯。
“念稿,送祝福,點歌,最後接電聽眾情感電話。”
“我很好奇,有人打電話嘛?”
“沒有。”
“……呵呵…”安小墨不厚道的笑了。這和自己關在宿舍對著錄音念稿有什麼區別?
八點還差五分,南風坐在副位上,帶上話麥,熟練的開啟裝置調頻,劃動調音臺。準備和昨日一樣,準備開始今日的播音。
每日開場前的柔美背景音樂,緩緩流放。南風盯著稿,注意著音樂播放時間。
就在這時,突然播音室的門突然從外面推開了。一位身材勻稱的中年女子走了進來。
女子精神的中發,過肩披,鼻樑上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穿著女式西裝,整個人是精明幹練的職場打扮。
看到南風和安小墨在裡面似乎有些吃驚,隨後明瞭。
“你是南風?”女子率先開口,並且看了看時間,差四分鐘八點。
“何導播。”南風站起身,叫了聲。
“南風是吧,雲海學院的學生。真的不好意思,八點檔的這檔”情緣世界“昨天晚上,臺裡已決定裁切。今天晚上開始已經停播。忘記通知你了。”
何導播扯了扯嘴角,說著歉意的話。安小墨卻聽出禮貌背後的冷漠。南風拿著手稿的手一緊,一時有些無措和不甘。今天是見實播音的最後一天,今天播完,便可以要求電臺的負責人打分了。
拿到實習部門的評分檔案,交到班級導師處才能夠拿到學分。
“何導播,那我的實習評分…”
“真的很抱歉,你們學校的制度,你也清楚。雲海和星魂之間有協議。我也想給你開評分單,只是……你知道的,實習未超過五天不可以開單。節目昨天就停了,你們負責人一查就知道。幫你做弊有可能害了你。”何導播搖了搖頭。
“咋回事?”安小墨聞到了南風整個人的沮喪意味,從後方的觀眾席幾步上前,扯了扯南風的衣衫。
“沒什麼。”南風的聲音很輕,臉上沒有流露過多情緒。
“那你們收拾一下回去吧。”何導播冷漠道,看了一眼安小墨,轉身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