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聽了這話就樂呵呵的與裴文茵攀談起來,一旁的白澤默默的思索著。
裴文茵把老頭兒哄高興了,狀似不經意道:“老前輩,您說這橿樹創造出的世界會不會崩塌呀?”
老頭兒皺著眉道:“誒!怎麼可能崩塌呢!”
裴文茵苦惱道:“若是那個神識出了那個世界呢?那世界也不會坍塌?”
老頭兒細細的瞟了裴文茵一眼,似笑非笑道:“小姑娘你覺得呢?”
裴文茵笑嘻嘻的撒嬌:“晚輩哪裡知道呀,就靠著前輩您指點呢。”
老頭兒卻是不答,捋著鬍子笑得高深莫測的望向遠處。
裴文茵低落的低下頭道:“果然橿樹還是有一定限制的吧,是我高估它了。”說著又揚起小臉笑得勉強,“不過它已經很厲害了對嗎?畢竟能做到這樣也不錯了……”
老頭兒斜著眼瞪她:“誰說不行的?想離開就離開唄,你聽說過哪個世界少了個人能不轉了?”
裴文茵立馬喜笑顏開,拉著老頭兒的胳膊晃悠:“謝謝老前輩指點,老前輩人最好了,前輩再見。”
說完就拉著燭澤一溜煙的跑了,老頭兒在後面吹鬍子瞪眼,直罵裴文茵沒禮貌。
在去世界的路上,白澤挑著眉問裴文茵:“你看出什麼了?”
裴文茵聳了聳肩:“我看出來的你不是都看出來了?”
“你也覺得這老頭兒就是永情樹的守護神?”
裴文茵嫌棄的瞪了白澤一眼:“我不是覺得他是守護神,我覺得他就是那永情樹的神識化形,要不然我說永情樹不好,他那麼憤慨做什麼?”
白澤贊同的點了點頭:“那你相信他說的話?”
“為何不相信?”裴文茵笑道,“那老頭兒明顯是看出來我在套他的話了,可他還是說了,就證明人家沒想跟我過多計較,還能跟我說謊嗎?”
“那萬一他跟那永情樹沒關系呢?萬一他是胡說的呢?”
裴文茵默了默,低聲道:“若是如此,那隻能感嘆那個世界的人時運不濟了,畢竟我不可能永遠讓燭陰留在那裡。”
最終燭陰還是隨著裴文茵回了神界,起初裴文茵還頗為緊張,生怕世界真的崩塌,後來發現真的沒事,也就放下了心。
燭陰回了神界之後換了皮囊,又成了幾萬年前的那副模樣。
最近神界又出了一件大事,又一個幾萬年前的老妖怪出現了,據說這個老妖怪是神界霸主,塗山一族老祖宗裴文茵的老情人,二人之間也有一段頗為曲折的愛情故事。
文鰩魚擺著小尾巴得意的給自己的朋友們講述自己的最新八卦:“這燭陰呀當年事為了幫助裴文茵渡劫才差點死掉的,裴文茵也是幾萬年都忘不掉他,尋找了這麼久才找到呢。”
寓鳥表示懷疑:“咋之前沒聽說過呢?還尋找了幾萬年,我看這裴文茵也是近些年才又出現的。”
“人家就是一直在找人所以才沒動靜呀,這是找到人了才開始出來活動的,你懂什麼!”文鰩魚驕傲的甩了下尾巴,將水花甩到了寓鳥的羽毛上。
寓鳥不樂意了,擦了擦羽毛上的水漬:“你說話就說話,怎麼又使小性子?”
文鰩魚更不樂意了,搖著尾巴直接游到了遠處,不搭理寓鳥了。
這種對話在神界比比皆是,大家都以為裴文茵是尋找了燭陰萬年,認為這是個感人的愛情故事,裴文茵對這種傳聞表示汗顏,心虛不已。
再說最近去永情樹許願又重新燃起了熱度,大家都知道這永情樹是為了裴文茵與燭陰二人創造了一個世界,雖然沒有人找到過那個世界的節點在哪,無法證實真偽,可人家萬年大妖怪能拿這種東西騙他們?
於是厲兒山終日人滿為患,傳說中山中有個老頭子整日指著那些小情侶上躥下跳的罵,指責他們都不是誠心誠意的,還說他們讓他都沒地方休息了。
小情侶們選擇對他視而不見。
裴文茵與燭陰還是會時不時的到厲兒山永情樹下坐坐,一般這種時候,其他小妖怪都會退避,於是老頭兒竟然很歡迎裴文茵來厲兒山,老頭兒說了,兩個討厭的人,總比一群討厭的人給人的折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