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離開南詔也快兩個月了,身為一個平日裡無所事事只知道窩在家裡的小屁孩,江辭決定出門遠遊之時就遭到了父母的大力反對,還是他發揮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強硬作風,才得到了父母的應允。
他現在出門這麼久了,也該回家去看看父母報備一下行程,展現一下自己的平安了。
江辭到了家裡,被父母繞著轉了好幾圈,上上下下將他看了個遍,才放下心來,江辭父母對他的關切責怪就暫且不提,回到了南詔之後,江辭就迫不及待的回到了山上的竹屋。
江辭的母親本來不願意讓他這麼快就又出去,想留他在家一段時日,可江辭有理了:“家裡頭人多,而且又熱,用了冰塊也不管事,山上自然的涼風吹得很舒服,睡覺睡得都好!”
二老無法,只能放任自己的寶貝兒子撒歡一樣的離開了家裡跑到了山上。
江辭回了竹屋,又開始每天抱著他的木琴彈來彈去了,裴文茵覺得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了,還要每天變著花樣的誇他,著實是有一些審美疲勞了。
在裴文茵再一次昧著良心將江辭的琴藝誇獎的天花亂墜之後,她忍不住試探的問:“江公子,你琴藝這麼好,想必這琴棋書畫四樣都不會太差吧?”
江辭閉著眼睛擺了擺手:“就還好吧,反正都算是拿得出手。”
“既然如此,江公子給小女子畫個畫像怎麼樣?”
江辭自然是沒有不答應,轉身將宣紙撲開在書桌上,磨了墨就開始畫了。
江辭畫畫的時候很認真,專心致志的樣子,時不時的抬起頭來看裴文茵一眼又繼續低下頭去塗塗畫畫了。
裴文茵最是受不了他這種眼神,這種認真的時候,不經意間抬起眼來專注的看著她的眼神,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被江辭用這種眼神盯著看,就嚇得落荒而逃了,即使是現如今跟他的關系已經日益親密,被他這麼看著,裴文茵依然感覺心裡怦怦亂跳。
神遊天外了半晌,江辭已經畫好了,他放下毛筆,興沖沖的跑過來將裴文茵拉到桌邊:“你看你看,怎麼樣?”
“畫得很好呢~”江辭畫得是還行,只不過這畫讓裴文茵看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江辭驕傲的揚起了腦袋:“那可不,我可是加入了自己的理解。”
“你理解了什麼?”
“就是你自身的一種神韻。”
他不說裴文茵還沒發現,他一說裴文茵越看這張畫像就越覺得自己……真的騷……所以江辭的眼裡自己就是個妖豔賤貨是不是?裴文茵表示心情很複雜。
江辭並沒有注意到裴文茵情緒上的變化,依然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嘿嘿,就是這種神韻讓這張畫鮮活了起來,我可真是太厲害了。”
裴文茵揹著他翻了個白眼,轉過身就笑嘻嘻的提議:“江公子畫的果真不錯,不如公子再提個字吧,好畫就要配好字。”
江辭沒有猶豫的拿起了筆提了首詩——普天壤其無儷,曠千載而特生。
詩句倒是不錯,但裴文茵覺得這個字……可是有一些拿不出手了。江辭一個翩翩佳公子,長得白白淨淨端方正派的,怎麼這字寫得歪歪扭扭又圓圓的,跟小孩子寫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