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澤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裴文茵出了門,心情複雜的坐上了馬車,吩咐車夫先去薛延書家。
裴文茵也不明白燭澤怎麼莫名其妙的黑著臉,試探的問他:“你是不是不想隨我去捉蜘蛛?”
燭澤抬眼看了她一眼,眼神甚至可以說有些幽怨,搖了搖頭道:“自然不是。”
“那你是不是生病了?”說著裴文茵趕忙坐到了燭澤身旁,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
若是往常裴文茵做這種事,燭澤定然是要跳起來躲開的,覺得損傷了自己的男子漢氣概,可這次不知怎的,燭澤還是乖乖的坐著不動,依然是一雙大眼睛悠悠的看著裴文茵。
本來裴文茵還沒覺得燭澤有什麼事,現如今看他這個反應,愈發覺得燭澤可能是生病了,著急的問:“阿澤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燭澤咬著上嘴唇,臉頰鼓鼓的搖頭,眼睛卻直勾勾的看著裴文茵。
裴文茵覺得他這個眼神像是控訴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似的?媽耶,天地良心,她這幾天可是什麼都沒做過。吧?
“是不是這幾天出了什麼事?”
“我沒出事,我好著呢。”
裴文茵實在是受不了燭澤這股矯情的勁兒了,問了半晌什麼都不說,就一個勁的用眼神控訴自己,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脾氣一上來,裴文茵也懶得搭理他了,白了他一眼就坐的遠遠的,研究起了家丁做的用來捉蟲的小網子了。
燭澤表示,寶寶不開心,裴文茵都不哄他!
兩人之間這種低氣壓一直維持到馬車停在薛延書家門口。
燭澤連下車接薛延書都懶得去,黑著臉不動,倒是車夫下了車去接薛延書。
裴文茵不明所以,明明這還沒到山上,怎的就停了馬車?
掀開馬車的簾子往外看,就見一個身著月牙色錦袍,不停的扇著手中扇子的小公子帶著自己的小丫鬟施施然的走了過來,不一會就上了馬車。
裴文茵看著馬車上多出來的兩個人,覺得有一些尷尬。她不認識這二人,可燭澤也不知道犯什麼病,冷著一張臉也不給她介紹一下。
薛延書上了車就看到了裴文茵,一瞬間感覺自己的心髒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捏起來一樣,緊的讓人窒息,向來能言善道的他都不免一時失語。
一旁的嫣兒看薛延書明顯是看裴文茵看呆了,心裡酸澀,扯著薛延書的衣角晃了晃:“公子,先坐下嘛。”
薛延書被晃回了神兒,清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失態。
裴文茵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她自是看出了這小屁孩見到自己就愣神了,想來是被自己的皮囊迷惑了,可那又如何?他又不是第一個這樣的人,裴文茵根本不在意,她注意到薛延書的小丫鬟手中同樣拿著小網子,想必這是要一起去捉蜘蛛了。可為何燭澤此前沒有提及此事?
薛延書根本沒注意燭澤的臉色,撐開自己的扇子搖出一陣風道:“在下薛延書,想必姑娘就是國師府的座上賓,裴文茵裴姑娘吧。”
裴文茵忍不住想,燭澤這朋友還真是挺愛裝13的:“正是,公子這是要隨我二人去捉蜘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