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我們回去羅綰貞那邊,我竟然接到了周小良的電話。
我接電話便聽周小良問我:“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一陣無語,我一個女的,我能做什麼?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準備掛電話,便聽周小良說,他的靈目沒有了,他現在什麼都看不見。
提起靈目,我遲疑了,本想說出假良的事情,但是反覆思量,還是放棄了。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一句不知道,解決了所有事情,我把電話掛了回去找羅綰貞,進門前我還想,一會見了羅綰貞的師父師伯,玄君怎麼辦?
結果等見了面,就看屋子裡的兩個年紀中年多點的人站了起來。
“師弟,真的是你?”那人頭髮都快全白了,腦袋上紮了個髮髻,髮髻上有根木簪子,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木簪子的顏色都分辨不出來了,明明就是一根木頭,看上去卻都發光發亮了。
另外一人也是道士頭,但頭髮不白,穿著是一身古樸的衣服,有些九十年代的氣息,那身衣服,就跟打過仗穿的似的,但又像是知識青年。
只不過他一把年紀,得有四十多歲了,跟青年二字實在不搭邊。
我看了看他們三人,奇怪起來,師叔最年輕,師伯也算年輕,師父年紀最大?
羅綰貞和季末揚都在,兩人都在觀察。
玄君輕飄飄的一笑,走去一邊坐下。
所有人都站著,他就去坐下了。
羅綰貞師父看去也沒說什麼,走到玄君身邊反而問:“師弟,你來這裡,師父知道麼?”
“他駕鶴西去多年,你問我他知不知道我來,我怎麼知道?”玄君那囂張的態度,令人咋舌。
雖然羅綰貞師父是玄君的師兄,但那畢恭畢敬的樣子,倒像是徒子徒孫。
另外那個站在一邊的師伯,倒是沒有靠近。
這一門,可夠叫人奇怪了。
“師弟說的是。”老道連連點頭。
玄君這才正色道:“你們回來有事?”
“眼看七月十五,每年這時候都要回來,今年也一樣,附近有幾個地方要去處理。”那老道繼續說。
周圍的人都看著他們,玄君說道:“季末揚要退出師門,你可應允?”
“這事剛剛聽說了,應允。”老道的骨氣忽然蕩然無存,竟那麼容易答應了。
玄君如此才說:“那你們繼續吧。”
老道這才說:“師弟,你這趟來,不知道是為什麼事?”
“為她!”玄君看來,老道和他師兄也看來,看到我兩人都有些奇怪,似乎也沒看出來什麼,便也沒有多言。
玄君起身說道:“我累了,去歇著,你們自便吧。”
說完玄君便走,我還想了解事情始末,便聽玄君叫我,我只好跟了過去。
但我剛出門便聽見那師伯問老道:“師弟,你看出他是誰了?”
“看不出。”那老道頗感無奈。
我轉身看去,發現誰也沒說話,倒是很奇怪。
玄君叫我,我轉身跟他過去,他拉住我的手便回了屋子。
進了門玄君坐下,他拉住我的手,我沒站穩就坐他腿上了,他雙手抱著我,抬頭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