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宇身後站了個女人,一頭長髮披散,身體僵直,手裡還提著流血的人頭,而她的臉看不清,只能看到她是個女人,穿著一身紅色的長袍。
“那是……”
我被嚇到,玄君問我:“看見什麼了?”
我看他,朝著他身邊躲了躲:“一個女人,披頭散髮,手裡提著一顆流血的人頭,很嚇人,就在齊宇身後。”
“是麼?”玄君那樣問我,我才發現可能有些東西我能看見,別人看不見,也包括玄君。
玄君抬起手,一根黑色的小釘子打過去,我眼前一晃,那個女人就不見了。
但我感覺那女人離開的有些奇怪,她不是飄走,倒像是拖走,和平時看見的女鬼不太一樣。
以往看見女鬼都無形似的,這個反倒像是個人,有形有體!
齊宇當即摔倒在地,我急忙跑過去看齊宇,齊宇已經奄奄一息,我忙著問玄君怎麼辦的時候,玄君已經抬頭看向不遠的地方,他的眼神像是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所以看上去很專注。
我立刻意識到,剛剛我看見的東西,肯定他也看見了,他問我看見什麼,不是他看不見,而是他想跟我確定,我是不是真的看見了什麼。
“師叔,你去吧,我看著齊宇。”
這時候,羅綰貞重要,逃跑的東西肯定知道羅綰貞在那裡。
但齊宇需要照顧,我這麼說也確實沒什麼問題。
不過玄君卻看我問:“你喜歡他?”
“……你胡說什麼?”我真不知道,玄君長了個什麼腦子,我這是人道主義,這黑燈瞎火的,難道我還能把齊宇扔下不管。
玄君看著我,眼底的寒氣逼人:“看來幾千年過去,你還是那般死性不改,喜歡到處留情。”
“你胡說什麼?”玄君越說越要人生氣,我什麼時候他說的那樣了,我一直潔身自愛好不好?
齊宇現在生死未卜,難道要我就這樣扔下他不管麼?
我們對視,玄君笑意薄涼:“既然你什麼都可以,那還要本君幹什麼,隨你吧!”
說完玄君就跟吃錯藥似的,不見了。
他不見的嚇我一跳,好像鬼魅一樣,說不見就不見了。
我還以為他化作了黑夜呢。
我在周圍看了一眼,有過前車之鑑,這次我都沒去理他,喊也懶的開口,喊了他也不會回來。
我這個人別的都好,就是有個倔強的脾氣,一次你不理我,下次我也不會在求你,就算你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我是卑微如塵的婢子,想要我再一次頭,這輩子都別想了。
早前我在高中的時候遇到一個同桌,我看他家境不好,還覺得他人會平易近人,平日裡對他也算照顧,我的水果也給他吃一個,畢竟我那種條件,能把水果給他吃,實屬不易。
可他並不領情,不但把我當成是他的小迷妹,還為了彰顯他的地位,在全班面前給我難堪。
我那天難受想要休息一天,他身為班長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批評我,還以我為典型,舉例給同學們我會得到的下場。
後來同學們看我臉紅氣喘,跟老師說我情況不好,他還堅持我是糊弄同學們的,說我什麼事情都不會有。
老師很無奈要我先回去休息,他還是堅持,再後來我就一頭栽倒了。
季末揚那時候剛剛接手我,趕來把我帶到醫院,後來因為這件事鬧的很不愉快。
但那同桌並沒有事,也沒有被逼轉學,聽說是家裡條件不好,轉學轉不起。
他的成績不錯,校方最終求情,季末揚放了他。
只是後來我們分開坐,我的新同桌對我極好,他再來找我的時候還曾給我道歉,我雖然接受了道歉,但那終究不再是我的同桌,我再也沒跟他說過一句話。
生而為人,可苦其筋骨,可受盡風寒,但斷不能失了骨氣,失了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