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畫驚呆,“崢旭大哥你再說一遍?我的書廠要開工了?”
崢旭道,“是啊,殿下沒告訴你?”
“沒有!”蘇畫有些懵,那種感覺就好像毫無防備被幸運氣球砸中一樣。
崢旭失笑,“如果那樣,這件事便怪我了,我應該告訴你的,但之前我想著你和殿下日日相見,怕是殿下已說了。”
“我們確實夜夜相見,但幾乎沒什麼交流,要麼一起練武,要麼一起睡覺。”
“…!!!”崢旭。
蘇畫沒理會崢旭那震驚的目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裡,她現在的驚喜幾乎難以言喻——性命無憂,有大把的修為;錢財無憂,喜提at機一臺;事業無憂,有人幫她支攤;家人上好像也沒什麼憂慮,魏氏有品階還聽話,香寒和月柔兩人忠心盡力,她和蘇尚書也達成了共識,放下從前的矛盾,以後當戰略伙伴。
想著想著,蘇畫便傻傻地笑了出來。
崢旭,“???”
……
一日過去。
傍晚。
因為蓉城疫情算是接近尾聲,南行人選也幾乎敲定,蓉城逐漸恢復秩序,不僅二皇子的工作量小了許多,便是崢嶸和崢旭兩人也能舒服的回行宮了。
要知道,前些日子兩人幾乎一天十二時辰在任上,根本沒有私人時間和休息時間。
二皇子歸來,下人們齊齊問安,二皇子本人卻沒多理會問安的下人,只側著頭對崢嶸叮囑著什麼,突然話音戛然而止,兩人都下意識看向宅子的深處。
倒是崢旭笑道,“好香!今天有什麼好吃食嗎?”
崢嶸不贊同地對弟弟使眼色,警告其別在殿下面前失態。二皇子殿下雖不是規矩苛刻的人,但也不是隨隨便便能開玩笑的。
崢旭趕忙收斂,心中埋怨蘇畫,將他帶歪了。
說曹操曹操到,崢旭心裡還沒埋怨完,便見蘇畫繞了出來,“你們回來了?聞到香味兒了嗎,我想著天天吃飯菜,山珍海味也有吃夠的一天,所以今天我們吃烤肉。”
眾人突然發現,今日的蘇畫令人眼前一亮。
她並未扎平日裡的童子髮型,而是將濃密烏黑的髮絲在頭頂隨意挽了個團,介於女子髮髻和男子髮型之間,頭髮扎得並不實,鬆鬆垮垮,額頭、鬢角還細細碎碎留了許多碎髮,其一雙大眼更為靈動璀璨。
身上穿了淡藍色的衣袍,按照道理,這種顏色只有花花公子或者酸腐書生才喜歡,但穿在蘇畫清瘦的身形上,非但沒有輕浮,反倒是清爽宜人。
最奇特的要數蘇畫身上綁了一根帶子,帶子在雙臂繞了一圈,之後在身後綁上,巧妙地將廣袖都綁在了身後,只露出兩條細細直直的手臂。
崢嶸下意識皺了皺眉——雖然梁國民風開放,但女子、尤其是未出閣的女子也不能將手臂這等隱私部位露給男子看,但轉念一想,此事蘇小姐用的是男兒身,加之蘇小姐年紀小、不拘小節,露了也就露了。
崢嶸正想著,卻聽身旁人冷冷道,“把袖子放下來。”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二皇子。
蘇畫伸手一指身後,“我想給大家換個口味準備了烤肉,這袖子太大,怕不小心被火燒了。”
二皇子依舊面色不悅,“同樣的話,別等我說第二遍。”
蘇畫失笑,“喂,我說,你不會是迂腐的覺得胳膊不能外露吧?我和你解釋了,我撩起來不是為了露,是為了烤肉。”
二皇子上前,蘇畫連忙後退,“行行行,我放下來還不行?君子動口不動手。”說著,開始低頭解在腰部的扣子。
崢旭卻眼尖地發現了什麼,“蘇畫,你胳膊上怎麼有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