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無奈,“我算是發現了,只要稍微給你些好臉色,你便肆無忌憚。”
蘇畫點頭,“我地位不如你高、實力不如你強,這是客觀存在。如果你不給我好臉色我便肆無忌憚,下場豈不很慘?”
二皇子語噎,“那你就不能收斂些?”
蘇畫搖頭,“人生得意須盡歡。”
“算了,你隨意吧。”二皇子轉身離去。
蘇畫聳了聳肩,她就喜歡看二皇子這種無可奈何的樣子,比得了三萬兩銀子還開心。
實際上無人發現,二皇子今日行為確實反常,就如蘇畫所說,二皇子辦事從不用經任何人允許,強取豪奪便好,他最不缺的便是特權,但對蘇畫,卻還是耐著性子問了。
……
下午時。
因為醫廬的工作捋順,所以工作量越來越小的蘇畫正和賀大夫請教診脈的問題,卻聽人來報說姜七和於詩慧求見。
考慮到傳染性,蘇畫並沒讓兩人進入醫廬,而是在醫廬外的小空地接待了兩人。
兩人一見面便下跪。
“民女感謝蘇大人,蘇大人對民女有再造之恩,民女便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蘇大人。”於詩慧激動得哽咽道。
蘇畫打趣道,“抱歉,你沒牛的力氣大、沒馬的速度快,所以就不需要你做牛做馬了,只要你和姜侍衛幸福生活,便是對我的報答。”
姜七也是無比動容,“蘇大人讓屬下得此良妻,我姜七這條命今後便是蘇大人的了。”
蘇畫笑道,“對你也同樣抱歉姜侍衛,我要你的命沒用,你留著命對於姑娘好一些。”聲音頓了一下,“行了行了,感謝也感謝了,你們兩人就別長跪不起了,難不成還要我親自扶?”
倒不是蘇畫不願意扶,主要還是身份尷尬——如果親手扶於詩慧,她是男裝,有占人小姑娘便宜的嫌疑;如果親手扶姜七,她又是一名女子,算一算在古代活了一個多月,現代人也學會了古代男女大防的惡臭陋習。
當然,對二皇子除外。
姜七和於詩慧起身。
蘇畫問姜七,“我這般冒然給你牽線,你家人可有反對?不過話說回來,我這行為也確實武斷了些。”
姜七連忙道,“沒有,大人,我家人都很喜歡詩慧,更感激大人的提攜之恩,大人實在破費了!”
蘇畫點頭,“那樣就好。”
說著,看向於詩慧,突然想到自己半夜被歹人用麻袋套走的情景,她膽子這麼大還嚇成那樣,若是面前這小姑娘,怕是很久都走不出陰影吧。
雖然想想後怕,但蘇畫對自己的選擇卻絲毫不後悔,反倒是慶幸,當時被帶走的人是她。
於詩慧俏面紅彤彤,從懷中掏出兩個平安包,“大人,民女手工拙劣,這兩個平安包……雖拿不上臺面,但卻是民女的心意。”
蘇畫接了平安包,發現兩枚平安包一隻黑底紅紋,一隻紅底黑紋,是元寶樣式。
因為多少學過,所以蘇畫能看出兩枚平安包用料考究、手工精巧,花費了不少心思,“是送給我的?謝謝,我很喜歡,這就戴。”說著,就拿黑色平安包在自己身上比劃。
於詩慧下意識道,“大人,這只是二皇子殿下的。”
“呃?”蘇畫一愣。
於詩慧意識到自己說錯,噗通又跪了下去,“民女失言,請大人恕罪。”
蘇畫終於親手將於詩慧拽了起來,哭笑不得道,“怎麼又跪了?說錯就說錯唄,糾正了就是,再說你的意思是,黑色的是二皇子的、紅色的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