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除了公主抱、壁咚外,蘇畫最嚮往的姿勢之一,試問哪個霸道總裁沒用過這個標準姿勢?
但此情此景,蘇畫卻沒有絲毫享受,還惡狠狠瞪著面前可惡的男人,如果眼神可以實體化,她用眼神都能抓花他的臉。
二皇子用一隻手笨拙地解開布帶,心中暗驚歹人下手實在太狠,他解開都這麼費事,想來蘇畫被繫結然十分難受。
想著,二皇子小心用內力,將繩索震開,把塞在蘇畫嘴裡的布子拿出來。
得到自由的蘇畫想大罵,但只覺得下巴閉合不上,痠疼痠疼,對二皇子更是恨到了極點。
二皇子依舊抓著蘇畫的手,轉過頭冷冷盯著地上屍體殘肢,雙眉擰緊——他真是讓他們死得太容易了。
少頃,蘇畫吼了過去,“君北安你是個失言的小人!你不是說隨時在我身旁保護嗎?為什麼我遇到危險時,你人不在?”
二皇子收回視線,認真回答,“我在,原本要出來救你,但他們說要帶回老巢,我想一網打盡便是沒馬上救你。”
“你放開我。”蘇畫道。
“你還打我嗎?”
“當然打!”
二皇子扭頭看見了之前綁著蘇畫嘴巴的布條,順手拿來把蘇畫雙手綁住。
“……”蘇畫驚訝地看著自己被捆綁的雙手,再吃驚地看著那個檢視屍體的男人,“君北安你還是人嗎?我為了當你的誘餌被嚇成這樣,你不來安慰我,還綁我?”
二皇子頭也不回,“嚇?我沒發現你受什麼驚嚇,能打又能罵,應該沒什麼問題。”
蘇畫險些沒被氣死,“你哪隻眼睛看我沒被驚嚇了?我剛剛他媽都快被嚇死了好嗎?我寧可死都不想被強暴。”
二皇子終於扭過頭,看了看蘇畫平板的身材。
蘇畫感受到了侮辱,“你什麼意思?怎麼著身材不好就不怕被強暴嗎?你那是什麼邏輯?”
二皇子已不在理她,掏出匕首將第一個砍殺之人的頭割了下來。
蘇畫本要繼續罵,但聲音戛然而止——面前這人真是傳說中的皇子,為什麼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不僅僅在餘家巷和隔離營的表現,還有此時熟練地割人頭。
殺人、割人頭,說起來輕鬆,但沒幾個人能做到,即便是她這種上過解剖課的人也不敢說利索地割人頭,何況是這般面不改色。
二皇子殺人割人頭時的淡定令蘇畫恐懼,卻突然想起來去於宅的第一天,二皇子穿著黑行衣、帶著面罩,有種……熟悉感。
蘇畫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之前在哪見過,卻見二皇子已將兩個人頭用布子包好,拎在手上,下面還滴著血。
蘇畫突然脖子一疼,縮了縮。
二皇子歸來,“我給你鬆綁,你還打我嗎?”
蘇畫看了看二皇子手上的人頭,“不打。”愛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左右她已經脫離危險,沒必要再找不痛快,活著他不香嗎?
二皇子將蘇畫手上的繩子解開。
蘇畫揉著自己手腕,偷偷看了看地上的兩具屍體,“你打算怎麼辦?”說是兩具屍體,實際上是一具加兩半屍體,第一個人最慘,被二皇子一劍劈成兩半,難怪當時骨骼被斬斷的聲音那般清晰清脆。
“什麼怎麼辦?”二皇子問。
蘇畫指著觸目驚心的屍體,“這些呀,這算是命案吧?要不要崔府尹來?”
二皇子撇了一眼,“不就是殺兩個人嗎?崔府尹自能處理好。”
蘇畫點了下頭——什麼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都是騙人的,人家如果想殺人,後面有的是經驗豐富的官員幫忙擦屁股。
“明天我還用去當誘餌嗎?”蘇畫想起陰森森的房間和睡夢中險些被侵犯的經歷就覺害怕,這種害怕根本無法用理智控制,是心底深處散發出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