崢嶸認為,蘇畫輸定了,畢竟二皇子的體力不是一般人能比,便是皇上也是稱奇。
再說,蘇小姐也是剛剛學會騎馬,何況只是個嬌滴滴的官家小姐,但就算蘇小姐輸了也沒關係,左右蘇小姐本身也不是爺們。
二皇子看向門外,又垂眼想了想自己要做的事,“好,我們走。”
二皇子的想法很簡單,便是兩人先各騎各的,等蘇畫體力不支,他便繼續帶著蘇畫前行。沒了崢嶸和崢旭兩人拖後腿,只有他帶著蘇畫便容易得多,或者說,他本就不應該帶崢嶸和崢旭。
於是,小二協助崢嶸將崢旭抬去了房間,掌櫃則是陪著二皇子和蘇畫出來選馬。
二皇子依舊挑選了一匹跑速一般但力氣很大的馬,蘇畫則是挑選了一匹耐力強的馬。
二皇子的馬上放了一些水和乾糧,蘇畫的馬上則是放了自己的小薄被和一套衣物,兩人在客棧簡單吃了一些飯菜便啟程。
按照道理,蘇畫第一次在真正的路面上騎馬,是應該害怕的,然而想到過分的某人,竟化憤怒為力量,絲毫不懼怕起來。
天已矇矇亮,馬匹體力充沛,兩人便在無人的官道上策馬狂奔。
兩人沒說話,就這麼一直跑著。
一直跑到了中午。
二皇子唇角淡淡勾著,俊美的面頰上寫滿了滿意,因為蘇畫無論從速度上還是耐力上,都跟上了他的節奏。
蘇畫怒目前方,沒有胡思亂想,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要贏過這個沒人性的,要用實際比賽告訴他,他不是個爺們,甚至不配當個人!
突然,二皇子的馬越來越慢,緊接著停了下來,開始抽搐。
為了強調自己贏了,蘇畫沒馬上停,騎著馬多跑了好一段路,之後才折回,冷笑道,“矮油,二皇子怎麼停下了呢?莫不是忘了我們的賭約了吧?”
二皇子已經下馬,檢視馬的情況,因為馬匹長期奔跑未飲水,略有中暑的狀況,“馬跑不動了。”
蘇畫冷笑,“馬是你自己選的,現在讓馬背鍋?”
二皇子微怒,看向依舊騎在馬上的蘇畫,“我為什麼選這匹馬,你不知道?”
蘇畫當然知道,然而她知道、她不說,她歪著脖子故意氣人,“我也不是二皇子你肚子裡的蟲子,你想什麼,我哪知道?”
“呵呵。”二皇子冷笑。
蘇畫皮笑肉不笑地明知故問,“那二皇子殿下能不能給我講講,你為什麼選這馬呢?”
二皇子聽出蘇畫言語中的諷刺,眯著眼看過去,“賭約是什麼?”
“是……”蘇畫剛要眉飛色舞地說出來,卻突然想到某些被寫爛了的狗血的情節,諸如——
——你不是男人。
——要不要我證明一下自己是不是男人?
嘖,如果一會真發生這麼狗血的劇情怎麼辦?
蘇畫上下打量著二皇子寬肩窄胯的身材和美若冠玉的面龐,如果他真要證明一下,她不太想反對,畢竟這男人從顏值到身材都不錯,孤男寡女可不可以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做一場想做就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