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點好看呀。
蘇畫艱難地嚥了口口水,“不不不,我不要你這個人,你還是自由之身。我們就這麼說定了,你這幾日練一練畫作,琢磨一下怎麼把兩種畫法結合在一起,順便再看看話本找些靈感,嘗試寫一些出來。當然……如果你寫不出也彆著急,回頭我們一起想辦法,什麼的《x墓筆記》《鬥破x穹》《大x饒命》,我也是看過一些,到時候給你講講。”
灼華也發現自己剛剛那句無心之語有些不妥,實際上他的意思是——他的人包括命都是她的,他是蘇小姐的世代奴隸,但明明想得很好,話到嘴邊卻變了味道。
“蘇小姐放心,在下一定會努力做。”灼華儘量讓自己的語調平穩。
“努力就好,”蘇畫看了一眼窗外,“灼華公子你先忙,我和香寒便不多叨擾了。”
灼華忙道,“若蘇小姐不嫌棄,在下想請蘇小姐和香寒姑娘到了酒樓用膳。”
“不了不了,我一會還有事要忙,”當看見灼華一臉悽美的表情時,蘇畫下意識解釋,“剛剛不是說到書廠嗎?如果我們冒然僱人,只怕不妥,先不說對方手藝如何,更很難碰到忠心之人。我們的書廠若開始出售插畫話本,同時有其他商人偷偷收買我們的工人,資訊一旦洩露,我們定損失慘重。”
灼華瞭然,“是啊,我們要行之事,重在先機。”
“所以我打算問問魏記藥鋪的掌櫃,從前魏家書廠的夥計能不能再找回來,哪怕不都找回來,找回一兩個老夥計先用著也好。”
灼華也是認同。
蘇畫不耽擱,抓住香寒一路狂奔,出了灼華的住所。
……
兩人遠遠地走開,走上永安大街,蘇畫這才狠狠舒了口氣,“以後必須少去灼華那裡。”
香寒不解,“為何?”
“溫柔鄉英雄冢!”
香寒驚訝,“小姐喜歡灼華公子嗎?”
“不不不,別鬧了,我現在自己的小命還沒保,哪敢想那些什麼雞雞狗狗?”蘇畫搖頭如撥浪鼓,“但你不覺得只要灼華露出那悽美的表情,再跪上一跪,就能讓人神魂顛倒嗎?唉呀媽呀,真是太嚇人了,剛剛那一刻,我真想把我兜裡最後的幾百兩銀子掏出來給他。”
最後的這些銀子,還是當著太子的面從蘇尚書那裡摳來的。
“……”香寒。
蘇畫突然皺眉,“提到銀子,我卻想到了一件事。”
“什麼事?”
“我的銀子花光了,怎麼辦?”
香寒想了想,“小姐不是說,為流民獻藥後,皇上會有重賞嗎?”
蘇畫瞬間垮了臉,“重賞八九不離十是有的,但誰知道皇帝大老爺什麼時候能想起來?”
“那怎麼辦?”
“讓我想想。”
實際上蘇畫也比較迷茫,到底要去哪搞銀子?銀子哪是說搞就能搞到的?如果銀子那麼好搞,她穿越前也不用苦哈哈地讀書了。
銀子怎麼這麼好花?怎麼說沒就沒?
突然,蘇畫腦海中浮現一個人的臉。
那一幕是在馬車裡,蘇畫正忙著驚豔,壓根沒想過對方能給銀子,更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然而對方卻瞬間五千兩銀票甩她臉上。
說明什麼?
說明對方有錢,不在乎錢,喜歡用錢羞辱人。
巧了,她蘇畫就喜歡被人用錢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