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都紛紛醒了,“在……另一房間。”
張義平臉色更為蒼白,“不會……出什麼事吧?”
眾人不知如何回答。
張義平吼道,“說呀!”因為喊得太激烈,竟猛烈咳嗽起來,又吐了血。
一年紀輕的青年臉皮厚,把昨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說了,還說了蘇姑娘抗爭得多麼激烈。
張義平剛要起身,卻被一名年長的摁住,“義平你別急,先聽我說。我知道蘇姑娘救了你,你念蘇姑娘的好,但現在你去了能怎麼著?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別說在京城,即便我們家鄉,姑娘被汙了,也只能認命的嫁過去,除那男子再沒人願意接受殘花敗柳,何況蘇姑娘那性子……咳,也頗為潑辣。”
“是啊,雖然二公子不知是不是良人,但最起碼談吐看起來是富貴人家。”
“對對,蘇姑娘不會委屈。”
眾人開始七嘴八舌地勸慰。
張義平雖然熱血,但也不算什麼真英雄,想想自己兩個孩子,也沒勇氣與京城貴公子抗爭,便也依了。
另一房間。
蘇畫醒來,卻見二皇子坐在地上,好像在打坐、又好像在練功。
頓時一股子無名火冒起——二皇子頭髮梳得整整齊齊,一張俊臉乾乾淨淨,精神狀態也很好,加之其裡衣褲是黑色,穿在其身上非但不覺得是裡衣,還有種短打練功服的感覺。
再看她,胳膊腿被綁著,嘴裡塞著衣服,雖然睡了幾個時辰,但渾身僵痛、頭也暈乎乎的。
“嗚嗚!嗚嗚嗚嗚!”
蘇畫罵。
可惜對方聽不懂。
正在打坐的二皇子知曉蘇畫醒了,本來想幫其解開繩子,但聽見對方辱罵,便沒理會,依舊打坐。
不罵不知道,一罵……蘇畫更是氣死了!
因為她喉嚨竟然生疼生疼。
是啊,罵了一夜也沒喝水,不疼就怪了。
因為嗓子疼,所以蘇畫不罵了,換成瞪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她早把他殺了一萬三千遍。
一邊瞪一邊暗恨——媽蛋的,為什麼曾經一度認為他長得比洛卿塵好看?分明沒有!這可惡的傢伙連洛卿塵的頭髮梢都抵不上。
雖然她不稀罕洛卿塵,但和二皇子比起來,卻覺得洛卿塵更好一些。
一炷香的時間後,二皇子睜開眼。
蘇畫微怔——雖然她和二皇子單方面結了樑子,但不得不說,二皇子的眼真的……令人過目難忘。
其濃密睫毛卻如同蝶翼,好似睡醒後慵懶地舒展腰肢,隨後緩緩開啟,露出一雙幽黑卻清澈的明眸。
他的眸子很像月亮,皎潔不容半絲瑕疵,又帶著一種不近人情的清冷。
如果說二皇子閉著眼睛的時候容貌對比洛卿塵稍顯遜色,但當他睜開雙眼,立刻便令人忘記洛卿塵的容貌。
二皇子看了過去,“不罵了?”
“哼!”蘇畫狠狠瞪了一眼,側過頭去。
二皇子起身,將她嘴裡的布子拿出來,又解開綁住手腳上的布條。
蘇畫得了自由當然要罵,“你……”當話說出來時,發現自己喉嚨啞得不出聲,如果不喝水潤喉嚨,幾乎說不出話。
蘇畫惜命,更愛惜身上的每一個零部件,她不會讓嗓子超負荷。
正在這時,院外傳來喊聲,“蘇姑娘、二公子、張大哥,早膳來了。”
原來是劉家嫂子。
二皇子起身出了房門,而對面房門正好也有人出來。
眾人看過去,卻發現二公子沒穿外袍,開始議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