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家,簡單吃過飯,便在院子裡找了個廢棄的屋子當成了製藥實驗室。
雖然金玉院是個荒廢的院子,但好歹當初建時有一定規格,也像其他院子那樣有正屋,兩個耳房。
如今兩個耳房一個當成了倉庫,另一個則是當成了製藥實驗室。
清理耳房時,蘇畫拿出了糖果將魏氏誘惑來幫忙,畢竟魏氏力大無窮,很輕鬆便將耳房的雜物扔出去,又將之前搬出來桌子搬入了耳房。
整理完,魏氏跑開歡樂地吃糖果,而蘇畫則是教的香寒製作方法。
不知不覺,天黑了。
“香寒你都記住了嗎?以後的青黴素都要這麼做。”蘇畫問道。
“小姐放心,奴婢都記住了,”香寒聲音遲疑,“只是奴婢不懂,小姐為什麼不肯吃晚飯,非要著急教奴婢做青黴素?”
“因為我怕事情有變。”蘇畫微微眯眼。
“事情有變?”香寒突然想起今日一件事,“難道和小姐在魏記藥鋪寫的錦囊有關?小姐認為會被軟禁?”
蘇畫點頭,“曹姨娘絕不會善罷甘休,我推測,那婊砸被我刁難後,不會正面和我起衝突,也不會馬上找我算賬,會隔著幾天撇清干係,再找一個有權的人來治我。尚書府裡最有權的人是誰?自然是蘇尚書,曹姨娘煽動蘇尚書來找我麻煩,如果我娘不參與,我就會被收拾;如果我娘參與,便更能堅定蘇尚書除掉我孃的心。”
香寒明瞭,“小姐分析得有道理,但蘇尚書真會來嗎?夫人到底是尚書的夫人,小姐畢竟是尚書的親生女兒,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虎毒不食子。”
蘇畫翻了個白眼,“你記住,虎永遠是虎,但人有時不是人。我娘有一品誥命在身,蘇尚書也未確定皇上的態度,否則想偷偷弄死我娘有一萬種方法,關於人心的險惡,香寒你就自己慢慢悟吧,我沒時間給你講解,我只交給你一個任務……”
蘇畫的話還沒說完,卻聽見院子裡傳來春杏的聲音,“老爺到。”
香寒一驚,“蘇尚書來了嗎?”
蘇畫面色嚴肅,一把拉住香寒,“香寒我交給你一個任務,如果你記得我的好,就一定要聽我的。”
“是,小姐。”
“一會你帶著我娘在房裡別出來,無論發生什麼,無論曹姨娘如何挑唆,你要想辦法安穩我娘情緒,不讓她大打出手,靜等我回來。”
“……是,小姐。”香寒心中酸楚,本以為自己命運悲慘,但她最起碼還有疼愛她的爹孃,小姐卻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很快,兩人出了房間。
金玉院院子裡沒有燈,香寒便趁著夜色偷偷溜入了魏氏的房間。
蘇畫自己走了出來,到了院門口。
當靠近時,蘇畫冷笑——好大的陣勢。
卻見,浩浩蕩蕩來了十幾號人,站在最前面的是蘇尚書,身後則是隱著一臉陰笑的曹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