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掌櫃再次噗通跪倒,“這藥鋪是老爺的心血,小小姐一定要救救藥鋪呀!”
蘇畫點頭,“魏掌櫃請起,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想辦法。”
見魏掌櫃滔滔不絕又要說什麼,蘇畫趕忙指著自己的頭,“掌櫃幫我上一下藥,我先來試試我們魏記金瘡藥的藥效。”
上藥是假,給魏掌櫃找點事兒幹是真,她需要時間思考一下。
魏掌櫃嚇了一跳,這才注意到其額頭上的布子,“小小姐受傷了?”
蘇畫並未回答,魏掌櫃立刻上手拆包紮起來。
當包紮拆開,魏掌櫃心疼得險些再次老淚縱橫,不敢拖延,立刻去取來清水和乾淨棉布,為其清創,上藥。
傷口依舊猙獰,隱隱流血,饒是魏掌櫃手腳多輕,依舊會撕扯到傷口。
然而香寒驚訝的發現,小姐一直垂著眼不知在想什麼,好像正在處理的不是自己的傷口一般,不濃不淡的眉甚至連動都未動一下。
最後香寒終於忍不住了,輕聲問道,“小姐,您在想什麼?”
問完話,香寒便後悔了,她這樣打擾小姐思維。
就在香寒認為小姐不會回話時,蘇畫卻淡淡道,“我在想從前聽過的一些神話故事。”
“神話故事?”
香寒和魏掌櫃不解,齊齊看向蘇畫。
“傳說,一些植物和動物偶然間吸收了天地精華有了靈性,便開始修煉,他們需要人們的敬仰,便為百姓們做好事。百姓們感激他們,為他們建廟立牌位,用香火供奉,而這些神物吃著人們的香火,功力倍增,最後經過渡劫後位列仙班。”
香寒不解,“民間確實有這些傳說,但小姐的意思是?”
蘇畫抬眼,眉目如畫的面頰隱隱掃過一絲陰險,“我在想,我能不能效仿這些小動物小植物。”
“????”
蘇畫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眼神也越來越堅定,“掌櫃,包紮完了嗎?”
“包紮完了。”魏掌櫃道。
蘇畫伸手摸了摸頭上結結實實的包紮,“手藝不錯。”
“多謝小小姐誇獎。”
“既然我們魏記藥鋪的主打藥物是金瘡藥,說明療效一定很好,”蘇畫目光炯炯,“掌櫃,如今鋪子裡還有多少現成的藥?”
魏掌櫃不解,“回小小姐,有五十餘瓶。”
“給我四十瓶,用包裹裝好,”說著,從懷中掏出兩千兩銀票,“這些銀子全部給我買藥,全配製我們獨家的金瘡藥,其他藥物一個都不買,只要金瘡藥。”
“什麼?”魏掌櫃大驚失色,“小小姐,配製那麼多金瘡藥做什麼?賣不出去的,真的賣不出去。”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按我說的去做就好,”蘇畫又想到了什麼,“都對了,以後掌櫃也別叫我小小姐,太拗口,我知道你想繼續稱我母親為小姐,那麼就稱我為東家。”
“是,東家小姐。”魏掌櫃鬆了口氣,但在生意上依舊擔心。
香寒卻看了出來,輕聲道,“掌櫃剛接觸我們小姐,怕是還不瞭解小姐的脾氣,我們小姐說話做事從來都深思熟慮,既然小姐決定做,不說十成把握,也有八成。”
魏掌櫃見主僕二人都這般篤定,便也認了。
隨後,蘇畫又對魏掌櫃叮囑了一些,便離開。
出了藥鋪,蘇畫失笑道,“我說香寒小妹子,你才認識我一天,怎麼卻表現得好像從小跟著我一樣?這是表示同仇敵愾,要陪著我一起忽悠魏掌櫃?”
香寒害羞道,“不瞞小姐,剛剛那些話是奴婢的肺腑之言,雖然認識小姐時間尚短,但奴婢真的認為小姐做事沉穩、進退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