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
人群譁然!
有一個老婦喊道,“蘇小姐您可別想不開呀,您可是身世清白的官家小姐,去醉紅塵尋歡作樂就罷了,萬不要把這等妓子帶回家。”
“是啊,蘇小姐您是好人,您可不要犯糊塗呀。”
眾人開始七嘴八舌的勸了起來。
曹姨娘正帶著一眾下人在門內看熱鬧,卻見自己的寶貝女兒蘇淺墨來了。
曹姨娘急忙將蘇淺墨拽到一旁,“淺墨你怎麼來了?女孩子家別看這等汙穢之物,快回房去。”
蘇淺墨卻微微一笑,輕聲道,“娘怎麼能說灼華公子是汙穢之物呢?灼華公子雖然淪落紅塵,卻才華斐然,其文筆與丹青即便是龐大家都稱讚不決。再說,這般盛景如果女兒不親眼見識下,又怎能對得起五公主殿下花的大價錢。”
“五公主?”曹姨娘大吃一驚。
蘇淺墨冷笑著點頭,小聲將事情的前前後後說給曹姨娘聽。
曹姨娘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回事!那借蘇淺畫之名給灼華公子贖身,是你給公主出的主意?”
“正是,”蘇淺墨冷冷盯著蘇畫的背影,“當日蘇淺畫到醉紅塵,許多人親眼目睹無法抵賴,而那一日點了灼華公子牌子的也正用蘇淺畫之名,所以現在就算她想否認不認識灼華公子,都沒人信。而如今蘇淺畫若真接受了灼華公子,手握重兵的萬安候定強烈要求皇上收回賜婚;但若蘇淺畫不接受灼華公子,便坐實了負心人的罪名,總而言之,蘇淺畫的名聲算是臭了。”
曹姨娘幾乎要大笑出來,“還是我淺墨足智多謀!”
另一邊。
香寒急得想哭,緊緊拉著蘇畫的袖子,“小姐您可不能犯糊塗啊,那個大娘說得對……”
“對?哪裡對?”蘇畫笑吟吟,“那老孃們肯定是受人指使,上來就給我扣上去尋歡作樂的帽子,怎麼著,我尋歡作樂還被她看見了?她這麼一開口,我的罪名坐實了一半。”
香寒這才恍然大悟,發現了不對勁兒,“怎……怎麼辦?小姐,怎麼辦?”因為太著急,終於忍不住哭出來。
“別哭,有什麼可哭的?”蘇畫白了一眼,“我剛剛不是說了?我是來撈錢的。”
說著,蘇畫問龜公,“小哥,我再問你一遍,灼華公子真是我贖的?”
“真是啊!不能有錯!”龜公點頭如搗蒜,“當時蘇小姐到我們醉紅塵,還是小人接待的您,當時不少人都看見了,而且誰人翻了四大公子的牌子,可都在大廳裡用白紙黑字寫著,蘇小姐您的芳名掛了足足三天呢。”
眾人齊齊倒吸一口氣。
香寒眼一黑,險些暈過去。
“您和灼華公子相見恨晚,所以為灼華公子贖身,蘇小姐您不記得了嗎?”龜公問道。
蘇畫眨了眨眼睛,“本小姐日理萬機,確實有點記不清這等小事了。”
“……”龜公。
“多少銀子贖身來著?”蘇畫問。
龜公大聲道,“回蘇小姐,用了足足三千萬兩銀子。”
人群沸騰了。
蘇畫恨不得伸手按自己人中——要死要死要死,知道花魁值錢,不知道這麼值錢,這麼多銀子?她要怎麼花?我的天呀,周遊世界一輩子好像都花不完,要不完置辦些產業?投資房地產?
財富來得太突然,蘇畫有些d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