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畫暗暗翻了個白眼——這妻管嚴也就三十兩銀子吧?
突然,蘇畫如同想到了什麼,衝了過去一把拽住梅國舅的袖子,“你過來!”
梅國舅怒,“大膽蘇畫,你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不?”
蘇畫從五張銀票中抽出一張,在手裡搖了搖,“我和誰說話呢?”
梅國舅頓時就慫了,笑嘻嘻,“哎呀,都是一家人嘛,你這丫頭也是調皮,怎麼和小舅舅說話呢?”盯著那銀票,兩眼放光。
蘇畫也不著急,“小舅舅,我身邊缺個伺候的丫鬟,這姑娘我看上了。”
“你……”但見那一千兩銀票在風中飄搖,梅國舅立刻將辱罵活活嚥了下去,“你這孩子,沒人伺候怎麼不和小舅舅說一聲,這一個夠不?不夠小舅舅回頭給你再送兩個去。”
“不用了,這一個就行了,”蘇畫又問道,“我說,剛剛我是不是幫了小舅舅?”揮動銀票。
“是是是。”
“但如果我因為小舅舅得罪了二皇子,怎麼辦呢?”揮動銀票。
“沒事,有小舅舅在,北安不能拿你怎樣。”
蘇畫暗暗翻了白眼——真是吹牛不打草稿,人家二皇子分明對你這個舅舅無視得很。
“哎呀,我覺得小舅舅還是別因為淺畫和二皇子起衝突了,就回頭入宮和貴妃娘娘解釋一下,說淺畫不是有意得罪二皇子,讓貴妃娘娘知情便好。”揮動銀票。
“好好好,沒問題,一定轉達!”
從始至終,梅國舅綠豆大的眼睛就沒離開過那張銀票。
蘇畫大方地將銀票遞給梅國舅,“從前淺畫也沒孝敬下小舅舅,這銀票便權當孝敬,回頭再去看看小舅母。”
一提家裡的母老虎,梅國舅就嚇壞了,“那個……那個……我說淺畫呀,這一千兩……就別和你小舅母說了。”
蘇畫擠了擠眼睛,“行呀,但小舅舅可得記得我的好。”
“記得!記得!永遠記得!以後遇到困難儘管來找小舅舅,這京城上下就沒有小舅舅辦不了的事兒。”手裡捏著一千兩銀子,梅國舅樂顛顛。
蘇畫為什麼要恭維梅國舅?自然是因為二皇子。
二皇子表現得實在太過詭異,讓她心裡發慌,就怕碰見那種笑面虎,回頭狠狠給她一刀的那種。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雖然她很討厭梅國舅,但只要有足夠多的挑撥,梅國舅就能和二皇子反面成仇站在她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