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也開始為女子抱不平,但卻沒人敢真正出頭,因為得罪不起梅國舅。
蘇畫內心備受煎熬。
古代的百姓早就習慣了欺凌弱小,但蘇畫還沒習慣,她在現代時沒事就獻過愛心,去福利院當過義工,暑假跑到山區當過支教,如今看這麼個好姑娘要被搶走,心情如何平復?
她想眼不見為淨,但人群擠得滿滿,她根本出不去。
想到自己還有不多的生命,蘇畫想哭。
突然,她有了一個大膽地想法——特麼的,左右都是死,死之前能救一個是一個。
想著,蘇畫心一橫,直接衝了出去,“住手!”
鬨鬧的人群,頓時鴉雀無聲,眾人齊齊看向這個身著破舊衣裙,頭上包著布子的少女。
梅國舅的狗腿子大罵道,“哪來不長眼的小賤人,這是你能管的事嗎?看你長這個德行,哪來的回哪去。”
蘇畫一挑眉,伸手指著狗腿子,“呦呵,本來姑奶奶只想和你們掰扯下道理,如今卻改變主意了,姑奶奶和你們槓到底。”
“槓?你能怎麼槓?”狗腿子大笑道。
人群有個老者拽住蘇畫的腰帶,拼命往回拽,“姑娘,快回來!這事兒和你無關,別招惹梅國舅。”
“是啊,快回來!”
有的百姓將蘇畫向回拽,有的百姓則是跑到蘇畫前面,相當於將她往外推。
蘇畫怔住。
心底熱乎乎的,還有種被打臉的感覺。
她以為賣身葬父的女子綠茶婊,而實際上卻有情有義;她以為百姓們麻木不仁,但實際上卻熱血心腸。
而相比之下,她才是徹頭徹尾的小人。
六年紅領巾白戴了,十年團徽也白戴了。
她對不起國旗的一角,也對不起烈士們的鮮血。
想到自己還有十一個時辰的生命,蘇畫是真豁出去了,“讓開,別拉著我,我得和這個國舅好好說道說道,怎麼著欺凌百姓還有理了?就算寫了二十兩銀子,也是有附加條件的懂不懂?”
百姓們一看,也是沒招,便將蘇畫又放了回去,更是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