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對!”蘇畫想起這一世自己叫蘇淺畫,“全名蘇淺畫,簡稱蘇畫。老大你別打斷,繼續聽我說,但我蘇畫對天發誓,我這人沒什麼三觀的,即便你們殺人越貨,也與我無關。”
然而這時,角落裡一名刺客道,“我們殺的王有為,是有名的貪官,只是為人狡猾,其勢力盤根錯節,朝廷無法定罪,百姓們怨聲載道。”
“沒錯,”又有一名刺客道,“我們天罡殺的都是狗賊,從不傷好人。”
蘇畫一愣——這是什麼意思?她還碰見行俠仗義的俠客了?
想著,蘇畫的語調一轉,“那樣不就更好了?你們是好人,我也是好人,你們不傷好人,所以放了我。”
“我們的主要目標是狗賊,但為了自保,也會殺一些路人。”
“……”蘇畫。
面具男子站起,“把她眼睛蒙上,送出去。”
“什麼?”眾人吃驚。
蘇畫也吃驚——送出去?送哪去?不會是要殺人滅口吧?
紀清賢急忙道,“主子不可!這女子為人刁鑽狡猾,雖為我們療傷算是有恩與我們,但饒命可以,萬不能放出。”
“是啊!”其他刺客道。
蘇畫乾著急,突然眼神閃了閃,面色一轉變得苦慼慼,道,“各位大俠行俠仗義,想來都出身苦楚之恩,實際上我蘇淺畫也是可憐人,別看我是兵部尚書之女,實際我日子過得不好!我外公魏元帥你們應該都知曉,全族戰死沙場,只留我母親一人,老太后慈悲收留我母親,但我母親她心智……有些殘缺。後來下嫁給兵部尚書,老太后在時一切還好,老太后仙逝後,那蘇廣平就原形畢露,將我們母女倆趕出原本的院子,住在一處破得不能再破的的院子,屋頂漏雨、牆面鑽風,連個正經吃食都不給我們。”
生怕眾人不信,蘇畫趕忙扯了扯被自己撕爛的裙子,“諸位大俠你們瞧瞧,這是官家小姐穿的衣服嗎?連個丫鬟都不如,這還是我那傻子娘撿回來給我穿的。”
眾人震驚。
蘇畫補充,“要不然這樣,諸位大俠武功高會飛簷走壁,你們去尚書府看看我住的地方,就知道我騙沒騙你們了,大俠們行俠仗義,想來會為我主持公道的,對不對?”
為了應景,蘇畫還硬擠出了兩滴眼淚。
雖然是對眾多刺客們說話,但蘇畫的眼神卻一直盯著身旁的面具男子。
擒賊先擒王,只要面具男子可憐她,她就一定安全。
眾人聽了蘇畫的話後更是震驚。
“什麼?蘇廣平就這麼對待忠良之後?”
“魏元帥可謂我們大梁風骨!全族人為國捐軀,別說我們梁國,便是全天下無人不為之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