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真的病了?”
師心鸞對這個結果相當詫異。
“嗯。”
楚央喝了口茶,道:“今日皇上召見了皇貴妃,正巧安王去宮中給皇貴妃請安,跟著去了龍泉宮。他皇上病容憔悴,看著不像是裝的。下午皇上又傳召宮越入宮覲見…”他若有所思,“看樣子是要給宮越選太子妃了。”
否則不會先召皇貴妃。
“那宮墨呢?他可是長兄,皇上諸子,如今可就剩他倆正妃尚缺。既然要給宮越選太子妃,皇上肯定不能厚此薄彼。”
“那是自然。”
楚央對垂是不太在意,看她一眼,唇邊泛起柔悅笑意,“去年皇上不是打算給他賜婚結果被你給攪黃了麼?時隔將近一年,皇上再有此心,也理所當然。”
師心鸞悲憫的嘆息一聲。
“可惜了這滿京城的世家貴女了。”
“嗯?”楚央不解,“何出此言?”
雖他不待見宮墨,但宮墨除了身有殘缺以外,無論身份容貌皆數上等。那些名門閨秀縱然心裡多少有些膈應,但也不排除有春心氾濫者,對他傾心以待。
師心鸞眨眨眼,“封建社會,禮教森嚴,對女子要求極為苛刻。正常情況下,女子都十五六歲出閣。宮墨不馬上就三十而立了麼?這年齡差,趕上人家娶妻早的,可以做父女了。”到此,她頗為唏噓悲憤,“這不是典型的老牛吃嫩草麼?”
楚央揚眉,“我怎麼覺得,你話中有話?”
“有麼?”
師心鸞滿眼無辜。
其實她想,你要不是遇上守寡的我,再娶個十四五歲的姑娘回家,也是殘害未成年少女。
當然還有個宮越。
這倆兄弟同年,現在才娶妻,雖然老夫少妻有點誇張,但超過十歲年齡差異的夫妻,這代溝,著實不啊。
楚央大約也能猜到她心中所想,只是搖搖頭。
“這些事用不著咱們操心…”他話到一半忽然怔住,眼神漸漸變了,神情覆上凝重譏誚之色,“原來如此。”
他突然變臉,師心鸞心內疑惑,“什麼原來如此?你在什麼?”
楚央已恢復平靜,“你方才提起守寡,我突然想起,你家裡不是還有幾個正在守孝的姐妹麼?”
師心鸞一點就透,臉色也微變。
“師心怡。”
是了。
先前她就在想,宮墨要如何藉由師心怡之口來戳穿她的身份而順理成章不被懷疑?還有什麼比夫妻這層身份更令人信服的呢?
宮墨出身卑微,不良於校世家大族的女子,未必看得上他。師心怡也是侯門出身,但其母乃罪人,其父又只是個白身,算起來,身份也相當尷尬。
這兩人,一個近而立之年未娶,一個二九年華待字閨鄭
似乎也挺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