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早過了危險期,夫妻之間也有過房事,只是這一月來風波不斷,再加上師心鸞去別院住了一段時間,回來一直在休養。算起來,兩人也有好長一段時間不曾親熱了。除夕之夜,漫天煙火,她在自己懷裡,嬌羞如花。
楚央再不能剋制,將她打橫抱起進了屋,腳一勾就將門給關上,然後將她抵在了門上,俯吻下去。
“嗯…別,別在這裡…”
師心鸞被他吻得滿臉通紅眼波如水,喘息著去推他。
知道他忍得辛苦,師心鸞也不想拒絕,但這人是不是也太心急了點?
但對於楚央來說,他已經等得夠久。他吻著她的唇,扯開披風帶子,厚厚的大氅落在地上。緊接著又扯開她的衣領,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從唇齒交纏,到吮吻柔嫩白皙的脖子。
師心鸞忍不住嬌吟,渾身沒了力氣,整個人癱軟在他懷裡。
屋子裡燒著火爐,溫暖如春。
窗扉開啟了一條縫隙,夜風微微,撩動著珠簾玉碎,帳幔飄搖如夢。窗外菸火還在繼續,燭臺上明火昏黃,映出淺淺的影子隨著那帳幔起伏不定。
師心鸞身上衣衫凌亂鬢髮散落,面若芙蕖春色染眉。耳垂被他自身後咬著,灼熱的呼吸將她的臉和脖子噴得通紅。
她咬著下唇,微闔著眸子,努力剋制自己不叫出聲來,眉梢眼角卻掩蓋不了魅人的春色。
男人餓得狠了,片刻的歡愉根本無法讓他饜足,很快轉移了戰場。
師心鸞早被他折騰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就被他壓在了溫軟的被褥上。
無盡的春情,盡數淹沒在厚厚的帷幔之後。
除夕之後,便迎來了新的一年。一大清早,便下起了新年的第一場雪。
師心鸞窩在暖閣裡不敢出門,窗戶都關得嚴嚴實實的,生怕漏了風進來。丫鬟們伺候得貼心,按照她的描述用鹿皮給她縫製了手套,坐墊也塞了厚厚的棉絮,又靠著爐火,倒也暖和。
其實她雖畏寒,但穿厚些也無妨。只是如今懷著孩子,歪頭冰天雪地的地又滑,楚央生怕她有半點磕著碰著,堅決不許她自己一個人出門,除非有他陪著。偏偏今天一大早,他就出門了。
她有點納悶。
自打自己懷孕以後,他就儘量推了所有的應酬,早早的就回來陪自己了。這大年初一的,有什麼應酬是非去不可的?
昨晚被他折騰到深夜才入眠,一大早他就起了。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他只說有事,就匆匆走了。
將近午時,紫霜進來問是否要傳膳。她嗯了聲,又問:“世子還沒回來麼?”
紫霜臉上帶著笑,“小姐您放心吧,奴婢已經吩咐下去,等世子一回來,門房那邊立即就會有人過來通報的。”
師心鸞瞥她一眼,沒有錯過她眼裡狡黠戲謔之色,“你現在膽兒大了啊,敢拿我打趣。”
紫霜跟著她久了,知道她沒生氣,笑嘻嘻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是想替小姐分憂麼?”
師心鸞哼哼兩聲,沒跟她計較。
紫霜是在老夫人跟前呆過的,聰明機靈又不乏穩重幹練。陪嫁的孫嬤嬤也是老夫人親自安排,深諳內宅之道。身邊有兩個得力干將,讓師心鸞省去了不少麻煩。
她剛嫁過來那會兒,就有陪嫁的丫鬟對著楚央那張禍國殃民的臉動了春心,想要爬窗。孫嬤嬤眼光毒辣,立即讓人給綁了帶到她面前讓她處置。
彼時她不待見楚央,也想過給他挑幾個美人。但她有這個打算是一回事,身邊的丫鬟自作主張的想要勾引楚央就等同於背叛,她自是不能容忍的。正想著先敲打一番然後貶去柴房,楚央就回來了。
這時候處置了那丫鬟,落在楚央眼裡不就是吃醋?到時候,他肯定抓著這事兒不放。自己就沒好日子過了。於是她乾脆順手推舟,將那小丫頭送給他。楚央搞清楚了事情原委,皺著眉頭,顯然很不高興。
然後他說:“你當真要把她送給我?”
“是啊。”
她懶散的靠在軟塌上,笑眯眯道:“妾身作為正妻,得大度寬容。您公務繁忙無暇他顧,這些瑣事,自該由為妻來安排。她是我的陪嫁丫鬟,原本就是給您做妾的。您若是喜歡呢,今天晚上就讓她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