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鸞,我承認這事兒做得不道德,你也冷了我幾個月,我也算遭到報應了,咱以後能別提了麼?”
師心鸞涼涼看他一眼,嘴角微微一扯。
“她十五歲被賜婚,十六歲才出嫁,理由是染病需要靜養…修養是真,染病是假。那是因為她為了你,上吊自殺。”
楚央又是一愣。
想起那次在侯府,師心怡說的話。
他沉默了。
“後來她聽了師心怡的話出去找你,結果被抓了回來,身邊的眾多丫鬟都被連累發配,所以,才有了平秋。”
也正是因為這段歷史,所以她才對楚央曾替宮越出餿主意這個梗兒相當反感,同時也覺得原身那妹紙太傻。
“言歸正傳。”
自與他坦誠相待後,師心鸞就沒打算繼續揪著從前不放,剛才問他那件事,不過也就是為原身求最後一個答案罷了。
“我雖然繼承了她的記憶,但喬氏死的時候她還是個嬰兒,對喬家也並不瞭解,再加上本身又是個孤僻寡言的性子,基本不會主動問上一輩的事兒。我只知道,當初喬氏出嫁之前,她那位兄長已經娶妻。所以,你若是想調查她,或許可以去一趟滄州。”
“或許…已經有人搶先一步了。”
楚央再次盯著她的臉,“前天晚上在宮中你被人暗算落水,有可能…”
師心鸞蹙眉。
“你是說,對方只是想看我長什麼模樣?”
“或許…”
楚央語氣不定,眼神晦暗。
“怎麼可能?”師心鸞覺得滑稽,“雖然這幾年她去了青州,但好歹京城第一美人的名聲傳了那麼多年,好多人都見過這張臉,若是想求得一幅畫像…”
話未說完,便住了口。
古代禮教對女子的約束相當苛刻,雖說本朝民風相對開放,大家閨秀不至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不用出門戴帷帽面紗,但畢竟不可能經常外出。而且出入的,大多都是閨秀婦人們的詩會茶會,見的也多為女眷。
女人與女人之間的關係其實是相當微妙的。
虛榮,嫉妒,狹隘充斥在衣香鬢影中,總少不了各種攀比和笑裡藏刀。
作為公認的第一美人和第一才女,得罪的那是整個京城閨秀,誰會吃飽了撐著描摹她的畫像時時提醒自己永遠被人踩在腳下?而且琴棋書畫這種東西,雖然世家閨秀們都學,可不是人人都精通的。擅長墨寶的,也不多。男子嘛…以從前宮越對她的態度,估計也沒人敢私藏她的畫像。
所以對於沒見過她的人來說,想弄到她的肖像圖,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是為什麼呢?”
她想不通,宮墨幹嘛在意她長什麼模樣?難道僅僅是為了更好的瞭解楚央?這也說不過去啊。
這一點,楚央也不懂,所以他才要查。
“如果事情真如我猜想的那樣,那麼,上次你遇刺的事,就有了新的線索。”
“你是說,我小姑姑?”
師心鸞挑眉,道:“這事兒所有客觀條件都指向蕭家,但並沒有充分的證據證明此事真的是蕭家做的。還有李家退婚那次,她好像很早就知道其中內幕。父親很少在府中提起朝政之事,那天晚上宮墨剛進京,她卻已經洞悉,可見耳目眾多。但她一個深宅婦人,哪裡來那麼大的勢力?”
所以,師心鸞一度懷疑這個師挽君是假的。
但她的種種表現,又不像。
實在是讓人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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