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楚央,神情微妙。
“他正好與世子乃是同一屆進士,榜上前十,僅次於榜眼。”
這個楚央知道。
“他父親出身不高,以至於他雖有才,也不能一步登天施展抱負。不過,也不至於流落到只做一個小小縣令的地步。”
按照本朝科舉分配製度,便是舉人都有可能做地方知府,更何況宋鐘鳴也是世家子弟,不過就是偏支罷了。
“想來,這也有宋鐘行的功勞吧?”
郭達點點頭,“世子英明,正是如此。宋鐘鳴本應分配至滄州為知府,但宋鐘行狹隘,對這個素有才華的堂弟很是忌憚,夥同自己的孃舅。在宋鐘行的人品上,抹黑。吏部上報皇上後,這才將他分配至了明州。”
楚央瞭然的笑笑。
“皇上愛才,卻用人嚴謹。有此決斷,應是希望他在明州磨礪一番再予以重任。只是沒想到,宋鐘行狹隘至此,竟千方百計阻撓他升遷。他這才鋌而走險,幹起了貪贓枉法的勾當。”
搖搖頭,“可惜了。”
郭達不語。
楚央受寵,在背後揣測一些無傷大雅的聖意也沒什麼,他們這些為人臣子的,卻不敢放肆。所以,只拿兩隻耳朵聽著就好。
感慨一句便罷,楚央又問:“景陽侯查抄出來的贓物,合計有多少?”
戶部尚書蔡立松立即呈上卷宗,“景陽侯祖上隨太祖打天下,曾獲不少賞賜之物。歷代下來,也頗有資產。除卻這些,共查抄出來的來歷不明之物有東珠二十串,和田玉雕一株,前朝瑪瑙料八駿鼻菸壺一支,羊脂玉如意九枚…”
楚央眉頭一挑,眼神微深。
從刑部出來,他便回了王府。
出嫁後,師心鸞再也無需掩人耳目的看醫書,空閒的時間就更多了。
雖然她是不想接收王府的中饋,但蘅芙苑的庶務,她這個世子妃卻是責無旁貸。
這蘅芙苑就她和楚央兩個人,事兒卻也不少。丫鬟婆子小廝的分工,以及蘅芙苑單獨的賬目等等,她也忙了好幾天才全盤落實。
如今閒下來沒事兒做,乾脆拉了樂槐教她武功。她所學畢竟有限,這個世界的古武顯然更為博大精深。雖然經脈骨骼已經固定,不能修煉什麼內功,但多學一些新的招式,也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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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央回來,正巧就看見她正在花園舞劍。
或許是她有基礎,也或許是有天賦,一套七絕十三式舞得行雲流水赫赫生風。
他忍不住撫掌誇讚。
“不錯。”
師心鸞剛好最後一招收尾,回頭見他立在一株木槿前,目若流星,淺笑如水。
將劍扔給樂槐,就著自霜端來的木盆洗了手,隨意的問:“你倒是回來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