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束的話並未引起多大波瀾,屋子裡的其他人面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彷彿張束的話是屁話。
這些人原先只怕不是一路人,有人故意把他們湊在一起,然後才會有現在的局面。
高焱面無表情的站在當地,忽然輕笑一聲,“你的這番話若是被馮紅梅聽到,她只怕會崩潰。”
“我從一開始就沒有考慮他們,我是一個不相信鬼神的人,和他們本就不是一路。”張束冷著一張臉,視線一直落在高焱身後。
高焱微微蹙眉,略有些差異,“既然你和他們不是一路,那又為何要和他們在一起?”
“我在找東西,目前看來,他們並不能幫我找到。”張束抬起腳步徑直向高焱走去,臉色如常。
高焱本想著往後退,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地方這麼多人,她若是跑,事情只會變得更糟。
這種時候必須表現的冷靜,讓自己看上去胸有成竹的樣子會更好。
心撲通撲通地跳,特別的快,彷彿下一秒便能從喉嚨口跳出來。
眼看著張束從旁邊走過,高焱稍稍輕鬆了一下,但很快那顆心又懸了起來。
她轉過身,門口站著一個人,披頭散髮,身上的衣服混雜著血和泥,髒兮兮的。
“這個一直跟著你的跟屁蟲我已經幫你解決了。”
張束抬起手撩開那人的頭髮,馮紅梅緊閉著眼,臉色慘白慘白,一絲血色都沒有。
高焱忙捂著嘴,硬是嚥下一口唾沫,“你殺了她?”
“我不需要不能給我帶來利益的人,我們這次的行動徹底失敗了,一次行動的失敗需要一個人來擔責,而她是最好的人選。”
張束鬆開手,指尖點了一下馮紅梅的額頭,馮紅梅直直倒在地上,就像是一個木偶。
馮紅梅是真的死了,死前可能經歷過垂死掙扎,但最後還是沒能逃脫這些人。
“你留在這裡是在等我?”
高焱抬起頭緊盯著張束的背影,這個男人雖然是一個殘疾人,但他的狠確實一個正常人無法匹敵的,這樣狠心的人想要做什麼恐怕沒人能反抗的了。
“在大金門那裡,你的小動作雖然很天真,但確實有效,你比馮紅梅聰明,更重要的是,你也是混我們這行的。”張束拍了拍手,轉身一瘸一拐往屋子中央走。
高焱的視線一直跟隨著張束,她非常不解的問道:“你們這行?等一下,我需要說明,我是一個守法公民,和你們這些犯罪分子根本不是一路。”
“國將不國,法有何用?你是個讀書人,而且看你的樣子,應該是經受過洋人的教育。”張束停下腳步,轉過身一臉平靜的盯著高焱說:“袁世凱做了什麼你不會不知道,清也好,民國也罷,所謂的法律現在根本沒辦法服眾,而你,也只是自我安慰自己是好人。”
高焱抿了抿嘴唇,兩手拽緊了衣襬,皺著眉頭看向張束,“我所做的一切在別人看來可能確實不是好人該做的,但是我保證我做的一切並沒有害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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